窗的侦测失误凭什么要无辜的性命来买单?
那位灰原前辈
他没死,我也没死,高一个年级的学姐很及时的赶到,只用了几刀,咒灵就灰飞烟灭,我们都活下来了。
你不自觉的微微松了口气。
但明明存活下来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更落寞了。
我不由自主的想我和灰原雄拼尽性命都没法杀死的咒灵,在学姐的手里却只是几刀,我的存在真的有起到什么作用吗?他们那么厉害,不如都交给他们做好了,我干嘛要把性命押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你说不出话来。
确实,如果换作以前,如果你没有穿越,如果你的人生是平安顺遂的,你绝对不要成为什么咒术师,即使你不害怕咒灵,但咒术师是要时时刻刻面对死亡的,而你面对死亡时真的能做到那么平静不后悔吗?
你觉得自己不能。
其实就是懦弱,七海建人说:我害怕了,我害怕就这样死掉。
没有人记得,没有任何价值,那么轻飘飘的像没存在过一样的死掉。
七海建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你又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不记得,何况身为大人的他向小孩子的你说这些不是很奇怪吗?很容易被误解为孤独寂寞没人诉说心事的大叔吧,不过说不定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才能够这么容易的说出来。
灰原雄要比我坚强的多,他毕业后被派到了其他地区,我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现在想来很遗憾,因为之后我们没有再见过面了。
车辆的速度慢了下来,七海建人仍旧专心的盯着前方的马路,你盯着他,发觉方才他脸上那种落寞此刻却淡了下去,换成了很轻的笑意。
有一天,我帮一个常光顾的面包店售卖员清理了肩上的咒灵,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甚至一丝力气也耗费不了,但她冲出来,很大声的对我说谢谢。
枕边脱落的头发变多了,喜欢吃的夹心面包从便利店消失了,明明天天都在加班但还是被说懈怠了,人类就是在这些小小的绝望堆积中逐渐长大的,他一开始以为这很正确,但很快就开始觉得自己的人生毫无价值。
工作,工作,工作,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这样就能摆脱了吗?那个无能而弱小的自己,这样就可以忘记了吗?那个咒灵面前动弹不了的自己。
在这种时候,售卖员轻盈而欢快的声音响在背后。
【谢谢!请下次再光临!】
所以其实还只有一些价值的对么,并不是一无是处,他能帮助哪怕一点点,展现自己的生存价值,怎么就不值得呢?尽管咒术师的生活并不有趣,但哪怕只是为了那一声谢谢
我觉得很不错,反正工作都是狗屎,不如选一个不那么臭的,能发挥一点自己更大作用的。七海建人瘦削的脸颊线条稍稍柔和了一些:所以我又回来了。
汽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学校旁边,他拉开车门,和你一起下了车,你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看见他准备朝学校里走了,赶紧追上去,七海建人侧过头来看你,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么你现在开心吗?
还行吧,他这么说,但唇角却难得的多了些弧度:人生嘛,就那么回事。
天内理子
学校里的开展工作比你想象的还要普通些,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一点,学生们已经回家进行午休了,因此外面没什么人,七海建人领着你步入空荡荡的建筑楼,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某一间活动室时,忽然停下脚步。
教室的门是关着的,底下的缝隙却渗出了水迹,他抬手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
你拽了拽把手,门锁住了,水迹还在往外渗,
七海建人道:现在你看出来什么?
啊?你呆了一下:我?
怎么突然提问你啊?糟糕了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是你应该会的吗?你摁了摁因为紧张而悄悄捏起的手指,绷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门把手拧不开。
七海建人:
还真是聪明的回答呢。
黄绿色的瞳仁隔着厚厚的护目镜冷漠的瞥了尴尬低头的你一眼,想要吐槽的话在看到你愈发低下的头时又忍住了。
算了想想老师是五条悟这样不靠谱的人现在你会变成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转过头,敲了敲靠近门把手的位置。
这个我也知道,你觉得是锁上了的原因吗?
既然这么问了那肯定不是因为锁上了。
你立刻摇了摇头。
睁大眼睛学着上次一样凝起精神,这一次没有冒出什么女人的脸,只有寥寥几根黑色系绳状烟雾缠绕在门把手上,连着空隙向教室内伸去,远远看去像是几根触手扒住了门与墙壁,导致这间教室被锁上了。
诅咒在平常就可以看见,但残秽不一样,它是使用过术式后留下的东西,要稀薄很多,所以要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