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床头柜上周拓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小珩’两个字像催命鬼一样往他眼睛里挤,然后蹿到他的脑子里面,搅得他大脑一片混乱,“你快去给他开门,找个理由打发他走,千万别让他进来!”
“周拓,周拓,”季珩又敲了两下,站在门外自言自语,“不在吗?不对,手机在响,难道还没起床?”
“周拓,周拓!”
霍云蔚被他叫得心慌,动作粗暴地推周拓下床穿衣服。
“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不行,其他人倒无所谓,我这副样子绝对不能让季珩看到!”
周拓随便套了条裤子,调笑道:“本来没什么,活被你搞得像被捉奸在床一样。”
“少胡扯,记住我说的话!”
周拓不置可否,转身摆摆手往外走。
拉开门,季珩全副武装地站在外面,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这样的打扮通常来说不是大明星就是人贩子。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都快中午了还在睡觉?”季珩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顺手摘下头上的各种装备。
周拓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完全无视霍云蔚刚刚的嘱托。
口罩刚拉开一点缝隙,某种潮湿的铁锈味就往季珩鼻孔里钻,过了几秒,季珩才意识到那是某个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你带别人来这套房子了?”他的表情突然凝固,立在原地一字一顿地问。
周拓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样的表现显然就是默认,季珩被怒气冲昏了脑袋,一时间忘记自己并没有生气的立场,抬脚踹开了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巨响,与只围着张床单的霍云蔚面面相觑。
看清被周拓“藏”在房间里的人是霍云蔚后,季珩反倒放松下来,嘴角勾起,嘲讽道:“这不是霍大少嘛?”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稀罕事,“霍大少这纵欲过度的样子,想必昨晚上被干得很爽吧。”
霍云蔚握紧了拳头说不出话,第一次在和季珩斗嘴中占了下风。
“对了,霍少以前说过什么来着?”季珩一步一步靠近,笑容恶劣地问,“我想想,霍少说周拓他又短又小,还早泄,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性福,对吧?”
“还有这么一回事?”周拓饶有兴趣地问。
霍云蔚一口气喘不上来,脸涨得通红。
那是周拓和季珩还处在暧昧期的时候,霍云蔚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时不时的就在季珩面前说些抹黑周拓的话,除了阳痿早泄,他还说过周拓十分不讲卫生,脚臭得能熏死一宿舍的人。
“我不记得了。”霍云蔚破罐子破摔,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记得个屁,最烦你了,想方设法地拆散我和周拓还不敢承认。”
“谁他妈拆散你们了,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霍云蔚紧了紧腰间的床单,讪讪地说。
“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呢。”
“……”
霍云蔚向来跟季珩不对付,遇在一起总要吵上几句,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即使是在这么尴尬的场景之下。
周拓把手抱在胸前,站在一旁看好戏,直到那两人快要动起手来才上前把他们分开,笑他们,“都多大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霍云蔚冷哼了一声,泄愤一般拽下床单往地上一扔,大步走进卫生间,开到最大的水声都掩盖不住季珩的笑声。
“这么开心?”周拓把季珩带到客厅沙发上,问他。
“当然,”季珩哼着歌按开电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你以前就知道他喜欢我?”
季珩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像你那么迟钝,霍云蔚就差把‘我爱上了我的兄弟’几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你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也是,都这样了还要和你玩好朋友的游戏。”
“我还以为我们一分手他就会迫不及待的表白,没想到他居然忍到了现在,”他突然想到什么,提高了声音警觉地问道:“还是说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我不知道?”
周拓被逗笑,伸手戳了戳他鼓成河豚的脸颊,“没有早就勾搭在一起,前不久他说漏嘴了我才知道的,对了,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季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我马上要进组,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发情的时候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请假赶回来,所以我想提前引发发情期。”
正好冲完澡出来的霍云蔚听到这句话,顺口问道:“你没去做消除标记的手术?”
“当然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不受你的信息素影响。”季珩抿着下唇,生硬地偏头,目光躲开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
周拓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耳垂,然后转头问霍云蔚:“我送你?”
“用不着。”霍云蔚看也不看他们,十分自然地拿起周拓的车钥匙,摔上门离开了。
很多人知道周拓是一个无法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