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上等药材制成,味道清淡微甜,让她尝尝喜不喜欢。她接过放在缺了几颗牙齿的小嘴里,说不清那是什么滋味,只记得好甜好甜,甜到她的心坎里。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脸颊有些sh润,视线亦变得模糊,她用手背胡乱擦掉眼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今夜的他就该宠幸妃嫔了。
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妃嫔的g0ng里用膳,又是谁即将沐浴熏香,满怀羞怯期待地在甘露殿承欢……
她不愿再去想,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怀抱着这样复杂的心绪,意识渐渐昏沉,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拓跋朔方来到未央g0ng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没换衣裳,一身繁复的g0ng装,发髻未散,甚至鞋子都没脱,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含糊的梦呓。
幽幽叹了口气,亲自将人半抱起来,衣裳鞋子去了,只留下中衣,钗环摘掉,浓密顺滑的青丝铺了满床,叠好的锦被扯了过来,四角掖好,盖在纤瘦的身子上。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心,轻柔地将那褶皱r0u开,而后缓缓下移,ai怜地抚了抚neng滑的脸蛋。
他低下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道:“我的小阿端睡吧,六叔在呢。”
本来睡得很不安稳还一直梦呓的少nv在听到这句话,倏地安静下来,呼x1渐渐平稳,坠入沉沉的梦乡,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无数个日日夜夜躺在他温暖带着莲香的怀抱里,耳边回荡着他温柔低沉的诱哄声,一次又一次睡去,无b安心,无b眷恋……
翌日。
吕妙因醒过来时已辰正二刻,外面日头高照,yan光从缝隙中晒过来有些刺眼。
她迷茫地起身,不知自己怎么睡了过去,掀开被子,才反应过来,衣衫被除去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和衣躺下的。
倒也没多想,猜测可能是灵官灵钗进来过。
这一觉睡得着实很长,脑袋有点昏沉,身t泛着酸痛。
“来人。”她边往屏风外走,边喊道。
沉重的殿门被打开,灵官灵钗领着几个g0ngnv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样梳洗用具。
吕妙因先洗脸洁牙漱口,然后坐到梳妆镜前,让灵官为她梳头。
想起昨晚发髻也没拆的,随口问道:“昨晚是你们俩进来帮我更衣的?”
灵官动作一僵,灵钗挑选发簪的手也跟着一顿,吕妙因见此,狐疑道:“怎么了?难道不是你们俩吗?”
除了她们,还会有谁?
二人对视一眼,灵钗嗫嚅着开口:“不是我们,是,是陛下”
她一愣,下意识反问:“陛下?他不应该在甘露殿吗?”
灵官摇头,“陛下昨晚并未召人侍寝。”
她心下诧异,他,竟没有召人侍寝么
“是啊,陛下在这守了您一夜,一夜未眠,今晨直接上朝去了,像是有什么心事。”灵钗轻声道,带着些试探的语气,他们两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陛下和郡主最近关系很糟糕,她们以为是有什么误会,自然抱着撮合二人和好的心理。
吕妙因不自然地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只道:“快梳头吧。”
心里却有些百味杂陈,想着他又何必这般折磨自己呢?他们是没有结果的,他这样只是一意孤行而已,但苦涩的情绪中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窃喜。
也不知他一夜未睡,身t是否吃得消?
作为他的侄nv,她该去看看他,她暗忖。
梳妆完毕,吕妙因吩咐小厨房熬了银耳鲜果滋补汤,装在食盒内,得知他正在太和殿处理政务,准备亲自给他送去。
由小太监扶着上了轿辇,带着未央g0ng一众g0ng人,浩浩荡荡地往太和殿行进。
从未央g0ng到太和殿有一段距离,需要经过几条g0ng道,加之轿辇速度b较慢,两刻钟方到达太和殿。
吕妙因远远瞧见对面走过来主仆二人,走在前面那nv子一身鹅hg0ng装,身量高挑丰腴,走近一看,肤se白皙,五官典雅,妆容jg致,鬓发如云,倒是个美人坯子。
就是面生的很,吕妙因瞧了半晌,也没认出何许人也。
同样地,姜姝也是远远便注意到她,她起初看见轿辇,以为是一同进g0ng的德妃,可慢慢走近,她发现那并不是妃嫔可以有的仪仗,而是皇后仪仗!
她心里一惊,陛下明明还未立后,是谁如此大胆在g0ng内行皇后仪仗?
直到离得几步之遥,她瞳孔猛地微缩,早该想到是她,明月郡主吕妙因。
姜姝眯起好看的眸子,sisi盯着轿辇上的少nv。
她自幼ai慕陛下,因此时刻注意他的一言一行,可她慢慢发现,每次见到陛下,陛下的身边都会有个讨人厌的小姑娘,陛下对她笑,温柔地抚0她的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那样的亲昵已经超出了一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