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选中的侧室,都要裸身伺候君上与少君的晨起,早点。
但贵君特意准了衣物,只伺候早点。
天刚亮,跪了一夜的江佩止在江默的搀扶下回了慕商殿沐浴更衣。
昨夜房中君上与少君翻云覆雨,他们这一众的侧室便跪在门外听候吩咐。只是整夜都没有人能进去伺候。
沈竹风跪在门外,听见里面的传唤,赶紧爬了进去,请安道:“君上,少君。”
裸着身子被君上看也没什么,可这样跪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脚下,难免会有异样。而只差那么一点,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应该才是跪地伏首的那个。
可正室是正室,侧室是侧室。
可真正的侧室也只能算是贵君,君这个位分,更像是高等的奴隶。
“去伺候你们少君。”
为君上穿好鞋的沈竹风就得到这样的命令。
他不情不愿地拿上白尚卿的衣物,跪着奉上。
白尚卿有些为难:“君上……”
他的身子还盖在被窝里,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哪里敢见人。
“让他伺候你,认认自己的身份。”
沈竹风不情不愿,道:“请少君更衣。”
白尚卿也不是矫情之人,很快就在一众侧室的伺候下换好了衣物。
路上,沈竹风悄悄地到她身边,小声又委屈:“妾真的要这么伺候吗?”
“你说呢?”
规矩就是规矩,就算是她亲哥哥也不过是打了个贵君的擦边球,守夜早侍也一样没少。
江佩止早就等在餐桌前,这次只是微微福身,道:“君上,少君。”
正室与侧室不能同桌,于是江哀玉坐在主位,左手边坐着的是白尚卿,右手边站着的是江佩止。
其余的人都是跪地,膝行。
沈竹风在她身下拉拉她的衣角,闪着那双丹凤眼,小声道:“君上……”
江哀玉将就一双筷子就敲了去:“别闹。”
他这样的小动作当然谁都看见了,也没人说什么。
江哀玉见他如此不驯服,将用完的勺子在他后臀上打了几下,沈竹风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呜咽了几声。
这下谁都暗暗地想要往这边看两眼。
也只有白尚卿目不斜视,继续吃他的花生酪。
沈竹风乖乖地撅起了屁股,任打。
江哀玉也就在他臀上多留了几道红痕。
此时,下面来人传话,罗素一族的大少爷带来她的生辰贺礼,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倒是比她想象得要快。
此次大选,每家两个,唯独落了他家的,一个位分也没捞着。
“宣。”
江哀玉去了前厅,身边只有凌箫跟着,留下一群人,白尚卿擦擦嘴角,道:“都散了吧。”
前厅。
罗素家的大少爷小小心心地进了殿,后面跟着八个小奴,正抬着一个金丝笼,上面罩着松花绿的金线莲布。
他跪地行礼,见少主并未理会他,便也不起,只道:“祝少主螽斯衍庆,如鼓琴瑟。”
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也不敢乱看,心若鼓擂,只得继续道:“听闻少主喜爱美男子,奴才家里特意献上一笼金丝雀,请少主品鉴。”
她示意凌箫起揭开莲布。
一层一层的金线布轻轻一捻就层层落下,像是莲花盛开一般,露出莲心里的金丝笼,还有里面正抬头的一只“金丝雀”。
他下身被纯金打造的底裤牢牢地锁紧,镶嵌着难以计数的红蓝宝石,最妙的是后面,金丝雀尾般的绚烂羽毛正插在他的后庭,就像从他身上长出来的一样。
无力而惑人,惹人怜惜。
红色的长发被精心地编起,戴一尾羽毛,碧绿的眼睛就这样低低地看着她的鞋,弱小而又无知。
没想到罗素家还有这样的尤物。
她玩心大起,道:“会干什么?”
克里里·罗素听见了上头那个不温不火的声音,连忙道:“最会唱歌。”
“让他过来。”
金丝门被打开,笼中的金丝雀无辜地一点一点爬出来,依偎在她的脚下。
“转过去。”
江哀玉是真想看看他后面的尾巴是什么样的,她只是粗暴地扯了几下,就传来点点呻吟。
“挺敏感的嘛。”
她似乎在问克里里,他只得讪笑道:“是,是。”
她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玄妙,为了让这些羽毛看起来自然些,在金丝雀的下身可是穿了环,只要轻轻一碰,可是痛不欲生。
最妙的是还可以在此处穿个链子,当狗遛。
“会唱什么?”
“他会唱的可多了……”
“没问你。”
克里里讪讪地又跪了回去。
金丝雀害怕地回望,碧绿色的眼中泛着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