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很快向他袭来,忙碌了一天的北辰只觉得眼皮沉重,没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温迪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北辰,心中因重逢而产生的欣喜也消散了,他也趴在桌子上。
“没想到,记忆居然会完全消失,……的太严重了。”清澈的声音有些颓废,“而且缺失的力量现在只能靠睡觉来补充,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算了,下次有空去问问老爷子吧,他对这方面挺了解的。”
温迪凭着记忆找到毯子,轻轻盖在北辰身上,自己也缩了进去,还好毯子足够大能将两人都裹住。
出门办了一点事的琴回到酒馆,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有人在角落趴着。
“温迪阁下……”琴来到温迪身边,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声音也顿住了。
“嘘!”温迪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琴小声一点。
琴虽然有些好奇,但从小养成的礼仪也让她做不出吵醒别人这种无理的事情。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个地方刚好能看见他们,悄悄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温迪又缩进毯子里,脸朝着北辰,闭上眼睛轻哼起了古老的安眠曲。
愚人众某处据点,闯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他们脸上戴着面具,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奇怪的是,漂浮在少女身边的不明生物脸上却没有。
可能是因为没有时间去定做一个面具吧。
两人击退了守在最深处的债务处理人,被放在那的是天空之琴,很明显他们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嘴里说的好听,还不是跑路了。”派蒙叉着腰,对临走前还放狠话的家伙感到无语。
荧从迪卢克手上接过天空之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有关于神的物品。
不过,感觉和普通的琴差不多呀。
荧将天空之琴收好,跟在迪卢克的身后一起往蒙德城走去。
“迪卢克。”少女纠结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喊住了前面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迪卢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荧。
荧还没想好措辞:“那个,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辰的味道?”
“!”迪卢克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少女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啦,什么味道呀,我怎么没闻到?”派蒙绕着迪卢克转了一圈,对少女说出的话感到不解。
荧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派蒙解释,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男人看。
“我不知道。”迪卢克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垂下眼睑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以及第二天早上醒来那人了无痕迹的离去,不知名的感情占据了他的内心。
少女也知道不会得到正面回答,声音闷闷地应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派蒙被这两人搞得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好好的给我说话啊!”派蒙气得跺脚,谜语人滚出提瓦特啊!
几人之间就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回到了蒙德城,彼时的天空刚刚亮起,太阳的光还未照在大地上。
“哟,欢迎回来,我忠实的听众们。”风是神明的眼睛,当他们进入蒙德城的那一刻温迪就知道了。
荧将天空之琴交给温迪,听他们在那儿交谈。
派蒙不满地叉着腰:“喂,歌手,你把天空之琴借出来,就是为了弹给那些醉鬼听的?”
“诶嘿。”温迪眨眨眼。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派蒙十分不满,声音也大了起来。
“唔……?”
阴暗的角落传来一声闷哼,声音不大,但在站的各位都是五感灵敏的人,一群人齐刷刷地往那边看去。
被吵醒的男人抬起头,用右手撑着额头,披在肩上的毯子随着他的起身而掉在地上,赤红的眼眸不似平日里的温和,那本该烧灼人心的颜色此刻却无比寒冷。
陌生而又冷漠,宛如高天之上的神明。
糟糕,居然到这种程度了吗?温迪推翻了之前的想法,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迪卢克向前踏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北辰才给他真实感,一种荒谬的真实。
“辰!”荧跑过去坐在北辰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也顺带遮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她知道北辰的真实情况,没有属于人的感情,不了解各种情感,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旅行的时候北辰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拿他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来自身体的本能,但他独处的时候还是会回到现在这种状态,有时候被吵醒也会。
荧又想起他逗派蒙时的恶趣味,可能那也是源自身体的本能吧。
睡眠严重不足的北辰继续趴了下去,温迪也凑了过来,确定没事后拉着荧回到了吧台前。
接下来他们自觉地减小了音量,谈话还是如期进行,只不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