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在t国待越久,就越多人好奇他的过去。他从何而来,做了什么,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么多钱的?人们总会明里暗里向我旁敲侧击,但我总笑而不答,故作神秘。殊不知我连他本名都不知道。他的过去对我来也说确实不重要。在地下世界讨生活的人,哪个没有见不得光的过去?然而过去,却紧咬着他不肯放。这天,一个神秘的信封被塞到大门底下。信封没有属名,所以我拆开来看。里面有厚厚一叠,最上面是一些新闻剪报。新闻是关于十几年前,a国当时的龙头老大在死后,藏匿的黑金被人盗走的大案子。这件事轰动全球,就算远在t国的我也有所耳闻。a国当时最大的地下帮派是青龙帮,老大是个八十岁的老翁,人称九爷。全盛时期的青龙帮可谓是能隻手遮天,这样狂妄的势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九爷被暗杀后,他的几个儿子只顾着寻找幕后真兇跟抢地盘,忽略了其他事,这才导致资金被人全部端走。没了主心骨又没了钱,青龙帮很快就四分五裂。如今的a国地下社会就是一盘散沙,没有半个能顶上的后起新秀。这黑金究竟落入谁的手里,也就无从追查了。他这是在查这件事?难道他以前是九爷的手下?若是如此,那他这么有钱,或许就能解释了。毕竟九爷当年可是叱吒风云的存在。我继续往后翻着,看到了一张监视器的截图。截图里,是一个豪宅的前门。有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背着鼓鼓的大包走出门外。虽没人知道青龙帮黑金的下落,坊间却传闻是九爷信任的律师与同伙犯下的案子,只是事成之后,同伙叛变一枪毙了那律师,私吞了全额。那这截图上其中一个,应该就是那律师了?但另一个看着那带着眼镜的男子身影,我的心凉了半截。身体不受控制,手里的纸张散落一地。我慌乱地将一切尽可能恢復原状塞回信封,放到了男人的书桌上。在他回家进书房后,几乎是立刻出来问了我话。「这信封,是你放在我桌上的吗?」手里拿着信封,他脸上一如既往地从容,但语气间却露出了急迫。「那信封没属名。不是给你的吗?」我假装若无其事,边看电视边回道。「你看了里面吗?」「没啊!我看它挺沉,想说大概是钱,就直接放你桌上了。是不能收的钱吗?」我抬头一脸无辜问道。他凝视了我几秒后,似乎没有看出异样,接着问道:「你有看到是谁拿来的吗?」我摇了摇头,转头继续看电视,儘管我的心都快要跳到我嗓子眼了。他没再说什么,逕自回到了书房里,整晚都没再出来过。这个秘密确实惊天动地,所以我不敢承认我看了。但我也确实没有想过要出卖他。可惜他没有相信我。几天后,t国地下世界天翻地覆,死了好几个大佬。身处在见不得光的世界里,死几个人稀松平常,换做平时我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偏偏这些死去的大佬,或多或少,都跟九爷或青龙帮有关係。所以我知道,是他做的。他在找这信封是谁送来的。问一个,杀一个。我的每一天,开始过得胆颤心惊。这天晚上,电视上照旧播着某个大佬被全家灭门的消息。这次的大佬,是九爷的女婿。全家上下十几口人,没有一个生还。我看得不寒而慄。这里面有女人有小孩,他究竟是如何下得去手的?然而我的不自在,这次被他看出了端倪。「你真的没有看到那是谁拿来的吗?」充满磁性的声音中,带着让我寒毛直竖的冷冽。我害怕地摇了摇头。坐到我身边,他脱下眼镜,有些疲累地叹了口气道:「你看了里面」「我没有!」我失声否认着。他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我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的是那天的信封?」我哑口无言。「当初,在我帮你还完债时,你就应该离开的。」这是在他双手掐上我脖子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细长的双眼里,冒着浓厚的杀意。果然,还是十分好看。好看到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让我的心,一片片碎成粉末。我张大着嘴,却连哀求他放过我都做不到。眼泪顺着眼角,滑进我的发际。
我真的以为他是爱我的。我真的,这么以为。【重生】黑暗过后,光明又再次回到我眼前。面前是一个有点陌生的男子脸孔。他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不过十九二十岁。身材壮硕,皮肤黝黑,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心。「纱姊你怎么样了?喝水吗?」他见我转醒,忙扶我起身,还递了一杯水给我。看了一眼拿水杯的手,指关节破皮流血,一看就是刚揍过人。突然间,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脑中。眼前的人,叫做旺仔,是跟我同村长大的弟弟。等一下!跟『我』同村?那『我』是谁?「发生什么事了,旺仔?」我脑中一片混乱,却勉强接过了水回道。「纱姊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啊?鲁标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会去他的局啊?」这句话勾起了更多不属于我的记忆。我好像叫凌纱,是个小村子里出来的姑娘。而现在的时间,离我的上一世,也就是小洁死前约有十几年。眼前的旺仔跟我同村长大,小我四岁,由于他父母早夭,打小我就特别照顾他。我的外貌条件很好,一次进城办事时被星探挖掘,从此走进了演艺圈。一开始我的星途还算顺利,凭藉出色的外型,在几部偶像剧里担任女配角,都获得了不错的评价。但随着年纪渐长,演技却又没有太大的提升,很快就被遗忘在猛烈的滚滚后浪之中,工作量几乎是一夜之间断崖式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