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治愈,与她本人的创造和破坏不同,哈尔是幻形。我虽然不抵哈尔在魔法中的造诣,但他的确是天才,比不过天才也不代表自己差劲。我因为赌气去学了许多和战事无关的奇怪的魔法,也熟记许多与破坏无关的治疗公式。尽管与五年前的自己相差甚远,但妈妈的确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师没有之一。
我走近哈尔,他没有抗拒我的触碰,他的外套褪在椅子上搭挂着,检查了主要的部位并无大碍,哈尔解释只是简单的去了一趟南边的城镇,傍晚那边炮火连天,巡视中遇到了飞行队和投弹的飞艇连续轰炸,他没有被袭击中很快就回来了,只是路途遥远,在路上耗费了些时间,因为不顺路,就没有遇到我们。
“你是萨里曼的学生吧?!一定是。”哈尔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注意到他的掌心那枚戒指,闪烁着恶魔命脉相连的光泽。我看着在我的疗愈下回复精神的哈尔,他似乎很执着这一点,这不奇怪,因为相似的魔法还有从不同的老师学来的不同风格很容易被辨认出。
哈尔在年轻时经常在史柏丽研究室闯祸,他的法术总会不同程度的破坏建筑或间接伤害到自己,萨里曼夫人自然会为他疗伤,因为那会老师还很喜欢他,这是在他和恶魔签订契约之前的事情了。
“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哈尔已经恢复了精力,我给卡西法投入两块原木准备蜷缩回那片矮脚床,哈尔没有放过我,喋喋不休的要追问过来。
“卡西法-请你帮哈尔先生放好热水!”我避而不谈,因为这些和我们以后的关系发展都无关,只要哈尔和苏菲能平稳的进行下去就好,还有今天已经够晚了。
哈尔固执的站在我的床前,他好像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家有些脏乱了,因为矮脚床前都没有足够的空间供我们谈话,他在我的床前地面上勾画着什么符号,我感觉到一阵腾空,身下的床就变幻了一副模样,就像刚被女仆收拾过一样。
他倔强的站在我面前,看到我站起来都没有让步的意思。我计算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手里有一根刚刚接触时不小心留在手里的金发,哈尔没有防备的被我按住肩膀,左手按住肩膀的同时捻住一根他的头发,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在同源同连且时空都接近的情况下缠绕着对方的同质导体,这根不小心留下来的发丝,便可以完成一个意念控制公式。
也就是哈尔在昨天下午帮苏菲解围时的简单魔法,只是对付普通人时就更简单不用这么复杂。
哈尔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那双澄蓝色的眸子有些滑稽的放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听话的上楼,并关上了浴室的门。
清晨,被一丝香味勾醒。
一楼的床果然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勉强了,我坐直身子听见和昨天早晨从太柔软的床褥里起床一样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迈下床,脚步有些缥缈,我不禁感叹自己这副身板有些过于虚脱了,得要加强锻炼才行。苏菲婆婆已经起床了,她装扮干净利索,拉开我的床帘笑眯眯的看着我,向我问早。
“昨晚太感谢你啦,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苏菲真诚的看着我,她努力直立佝偻的身体,仰头冲我微笑。
“海辛斯·曼尔·海森伯格”我屈膝行半跪礼,牵起眼前这位女士的手在戴着劳保手套的手背落下悬空一吻,苏菲看起来很高兴,不顾形象的咧嘴大笑着,说什么给一把年纪的老婆婆做这些。
“苏菲才不是老婆婆呢,我知道的。”站起身,我替苏菲去拿被塞在很上面的扫尘扫把,她听了我说的话有一瞬间动容,但没有决定说出口,只是犹豫许久她终于抬起头望着我问道:
“你也被荒野女巫施了魔法吗”说着还仔细的打量我,努力的寻找出异样的地方。我被苏菲认真的模样逗笑,配合着她的视线还贴心的逆时针转了个圈。
“苏菲你们吃过早餐了吗?”我疑惑的盯着混乱但没有食物的餐桌,按理来说应该现在马鲁克也下楼,并且大家会坐在一起吃饭。
“啊,还没——我不知道那个会说话的火怎么用。”苏菲的声音弱了下来,她面对卡西法时居然展现了退怯,我有点疑惑并且惊讶于和我记忆中的苏菲不太一样。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我和苏菲都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但是我们都没有迈步过去开门,马鲁克噔噔跑下楼,从混乱的桌面里抽出一张斗篷熟练的披到身上去开门。
门外车水马龙,热闹的街市从马鲁克打开的门缝透出来,苏菲惊异的目光投过去,好像在努力的寻找昨晚的那片荒野。
“是魔法门哦,苏菲住进了一间魔法城堡!”我弯下腰朝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苏菲站在原地没有被我吓到反而朝我做了个鬼脸,随后又明朗的笑着,我们站在一边,看着马鲁克忙忙碌碌的开门收信。
“年纪大的好处就是不会轻易的被吓到呢。”她笑起来的时候,羊角一样的翘辫跟着她浓密的白眉一起高高扬起,挺拔的鼻梁没有因衰老凹陷,反而流露出足够超越大部分年轻人的灵动活力。
“一起来做饭吧?”看着马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