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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9 / 19)

的发梢:“你妻主是出了名的老实,从没听说她有什么不端的行为,甚至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一出风流韵事。”

“不像我的妻主,她欺骗我,利用我,最后用完即弃。”

“自从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她就开始在外面拈花惹草,一开始还是小偷小摸,我知道了,和她也生过气,也哭过闹过,可最终怎么样呢?她反而更厉害了,直接把那些莺莺燕燕带回家里来。”

说完,柳闻瑛叹息一声,总结起来:“小青,对女人总归不要太强硬,过刚易折,你越是哭闹、寻事,她对你就越是厌烦。”

“女人,甚至男人自己,从不会关心一个家庭主夫经历过什么,从不认为为人夫郎是件难事,从不对年华不再的男人有半分理解或怜悯。”

“他们只会厌弃你,给你扣上中年疯男人的帽子,而一旦被扣上这样的帽子,那便是三岁的孩子、便是路边的野狗,也会理所当然地鄙视你。”

当然,中年大叔,似乎早就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贬义词。

男人从不被允许有那种类似反抗的脾性,而女人们不会明说,她们选择另一种方式:即赞美那些温柔和顺的少年,鄙夷那些试图反抗的男人。

称他们神经质,称他们不讲理,将他们形容得面目可憎,并长期用这种狡猾的方式规训男人。

“小青,我们改变不了这些,我们只能听从。”

柳闻瑛像是说到了动情处,竟拉起时青的手,在时青手背上落下一个无奈的轻吻:“小青,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这么热情……这么、像年轻时的我。”

“我不想看你走和我一样路。”

不知为什么,时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觉得柳闻瑛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可怕,像是传说中深山里碰着的野狼,眸子里闪烁着绿幽幽的光。

于是他连忙抽出了手,逆着柳闻瑛的方向接连退了两步远的距离。

然而等他定睛一看,柳闻瑛又好像恢复了之前和蔼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家与柳家毕竟一直交好,便也没再后退,而是稳了稳心神,勉强地说道:“谢谢柳哥,我明白了,总打扰你也不好,我回去再和我爸谈谈。”

“青青。”柳闻瑛哪里不明白时青的意思,然而他看上去也并不意外,反而优游自若地踱到了时青身边:“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想就这么走了吗?”

时青被这种说法吓出一身冷汗。

但柳闻瑛随即又温和起来,说道:“可能我说得不够明白——是你爸爸托付我,让我告诉你,究竟该怎么对付夫侍,我才宁愿扯开自己的遮羞布,让你看到我的伤疤。”

“这些都是你父亲不好亲自教给你,而你总归要学会的。”

时青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在柳闻瑛家看到的情景。

男孩叫柳霖,只有十九岁,去年刚考上县里的师范学院。

机缘巧合下,他碰见了去学校演讲的柳琅。

或许是被柳琅所谓的才华吸引,或许只是为了柳琅的钱财,总之他跟柳琅上了床,第二天就被柳闻瑛以堪称极高的礼遇接到了柳家。

学自然是不能再上了,但对他来讲似乎也不是坏事。

他读书上学,本来就是为了能摆脱那个村子,嫁个城里女人。

至于做大做小,他没想那么多。他们村里穷,女人都没什么钱,顶多找欲求不满的寡夫偷偷腥,根本养不起第二个,就是村长家的女儿,也不过养了两个夫郎,娶得将将巴巴的,平时也算爱如珍宝,正夫是个老实汉子,对此从来没多说什么,一家人看着很是和顺。

狭隘的目光,让他和家人都欢欢喜喜地接受了柳闻瑛抛来的橄榄枝。

他也曾从柳琅那里得到过不少好处,甚至给他的妹妹买了最新款的学习机。

可他懂得似乎还是太少,或者他读过的书、上过的学里,并没有真切地告诉他,青春与尊严应当是万金不换的。

于是他终于来到了被抛弃、被审判的这一天。

他被蒙着眼睛,所以不至于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丑陋伤痕,但他应该也不太在意这一点了,因为他此刻更多的注意力应该是在手指上。

他被捆着两根拇指,吊在一根梁下,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两根已然有些变形的拇指上。

一开始,他还叫喊咒骂了几句。

柳闻瑛皱着眉,温柔地捂住了时青的耳朵,看上去就像一个爱护孩子的长辈,然后对着旁边的胖男人使了个眼色。

胖男人叫柳园,也曾是柳琅的夫侍,只是那肥胖的身躯,显然已经不能再勾起柳琅的性欲,他只能时刻记着,是柳闻瑛庇护着他在这个家活下去。

柳闻瑛对柳园没多少介绍,只说这人可用,告诉时青,以后也可以适当捡些有用的人,为自己做事。

柳园看上去有点凶,但对柳闻瑛言听计从,甚至到了诚惶诚恐的地步,柳闻瑛一个眼神,他似乎就想要极力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干,上前给了柳霖两巴掌,又不知从哪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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