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几乎紧挨着另一户人家,所以小门不在背后在侧面,我走近关闭的小门,敲响没一会儿有人来应门:“大人您怎么走小门?您应该走正门啊。”
“我随便逛逛,你每天都守在这儿看小门吗?”
“是,天天看着。”看门的把门大开,邀请我进去。
门里面就是后花园,植物看起来十分有生气,听说有钱人家的花园一年四季都是有花开的,还开得茂密,要是看起来秃了是要被嘲笑的。我想到了鸡冠山,鸡冠山就是那种会被嘲笑的类型。
“之前雕像铺的人来解决臭味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吗?”
“有印象,那天冷死了,我记得一清二楚呢,那个人手上戴了双手套,还是分指的,看着可暖和了。”
“你还记得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她戴了副分指手套…啊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想想。”看门的嘴巴微张,视线飘向远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我记得那个人脸上好多灰,说是给店里热炉子弄的,身上有股香味,就是那种烟火香味,好像和家主的敬神堂里的味道一样,不过那间房子我也没进去过几次。应该是一样的。”
“行,谢谢。”
这完全没线索啊,那个可能结怨的找不出,这个能告诉我臭气到底怎么回事的也找不出。我挫败地回到安排给我住的厢房,一开门,就看到春花站在里面,她顺着动静回头:“大人,道童已经安排进隔间了,虽然知道您不需要我了。”春花挑眉顿了一下,“但是他还没醒,今天剩下的时候还是我来照顾您。”
“谢谢。”我随意一点头,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
“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好。”春花把装着小糕点的盘子推到我面前,“新做的。”
“你也吃。”我捻起一块,放到嘴边但没心情吃,只是一个劲叹气,“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能问的都问了,找不到人。”
“找谁啊?”春花一点也不客气,听到我的话就立马坐下给我和她各倒了杯茶,然后一口一个地开吃,并且明显可以看出是专拣做起来麻烦的比较贵的吃…
“我想找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去年来闹事的人,一个是雕像店的学徒。”
“嗯…”春花灌下一杯茶,“我听说修者可以和鬼说话呢,要不您直接抓住鬼问一下怎么回事?”
“那也需要鬼会且愿意说话才行,这次的鬼是动物,我也不懂动物在说什么啊。”修士里倒是有能懂动物在说什么,但我可没学过这项技能。
“对了,您还没问过打扫敬神堂的人吧?她说不定对雕像店的有印象,要是她也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还能问谁了,家主自己是不管这些小事只把事吩咐下来的。我去把她带来。”说罢,春花就作势要起身。
“这个确实没问过,你直接带我去找她。”我感到眼前一亮,之前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人呢。
“好。”春花舔掉手指上的碎渣,手往屁股上一抹,“真好,吃了这么多好东西,晚饭都不想吃了。”
我俩问了一圈,在刘府角落里找到了正和别人聊得欢的她,看到我们,和她聊天的人眼神明显地盯过来又垂下去,闭上嘴不说话了,打扫的人注意到对方的样子回过头来,然后也立马垂下头,两人一起问好。
草草打过招呼,我说道:“想问问你敬神堂之前恶臭那件事。”
“是。”她微微扬起眉头,抬着眼睛看我,似乎在问我想要知道什么。
“你记得的都说一下。”
“是。我隔几天就会去打扫敬神堂,并且更换供品,那里以前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自从治灾官的雕像来了后没多久,就开始有臭味。”原来臭味是那座雕像来了后出现的,看来得仔细查查那座雕像。
打扫的人说完上面的话就不说了,挤眉弄眼偷看春花又偷看和她聊天的人,我只好把两人遣走,她这才说道:“一开始我还没在意,因为臭得不是很严重,我以为是瓜果这种供品掉到角落里烂了发臭。这种东西没发现的话,放几天就烂了,瓜果不小心掉了烂了很正常的,我当时可是用心找了好久,但一直没找到。”打扫的人偷看我的表情,大概是在想我是否会听出她偷懒,是否会责怪她,见我面色不变,就安心地继续说道,“后来隔了几天再去,一下臭得不得了,太臭了,根本闻不了,我没办法,就是那个雕像来了才臭的嘛,所以我去和管事的说,她就找了店里的人来。”
打扫的人像是告一段落了似地停下,我只好催她:“你往下说,记得的都说。”
“诶?是。她们派了个学徒来,那个学徒大早上就来了,脸上脏,穿得可厚,整个人跟个球似的,外面还围着她们店的围裙,看着可搞笑了。”她说着就要笑起来,但也许是想到了我,立马停下,用力抿一下嘴,继续说,“我当时就带她去了敬神堂,但是没有跟她进去,不是我不跟她进去,是她叫我不用跟的。”
说着说着,这个人又停下来看脸色,我只好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她看我一眼,眼神又盯着地上说:“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