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周先生他恢复的很好,只要休息静养,等伤慢慢恢复就可以了,近半个月伤口不要沾水,饮食上也要清淡些,多注意休息。周小姐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呢?输出血量太大是会对身体造成一些伤害的。”
“谢谢你顾医生,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了,刚才说的我会记住的,真是麻烦你了。”其实自从那天之后,夏夏就总觉得头晕,不过今天确实有了好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醒了,心里就没那么压抑了,精神也变好了些。
她走到门口,屋门半掩着,男人正一手拿着卫星电话嘴里还叼着烟,“你带着亚罗先去林城那边,不用管我。等等——跟林城说不去葵涌码头,落脚点改为深水埗。”
明显码头安排的那些畜生是事先安设好的,因为就算应急速度再快,也应该是半路截堵,不可能在他们到达前就已经在港口安设好了人,并且还搜查了每艘来往香港的船,明显是消息泄露了,可撤离地点变为码头是临时改的,因为海路时效太久,一般不会选择海路,从俄罗斯到香港最快也要15天,所以开始只是让阿耀问了林城货轮什么时候到达莫斯科,而没有提撤离方案的事,仅把海路当成备选方案,当天到达码头前十分钟才联系到林城海路撤离的事,这么想,林城是不可能泄露的,因为时间不够、对不上,阿耀跟亚罗就更不可能了,没必要自绝后路。那么还有谁能清楚他们香港的海运路线,并且联合俄罗斯军方逮捕他呢。
夏夏在门口等他接完电话才慢慢推门进来,周寅坤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双臂交叉揣着手靠在床头,大爷似的,只是现在手里多了只烟,一口一口往嘴里渡个不停,她将餐盘放在桌上,快步走上前,一手就抽走了他手里的烟,“你现在不能抽烟!要不,先喝点粥吧。”
女人就是女人管的越来越多了,烟都不让抽了,他倒也不恼,架不住今天心情好的很,“蠢不蠢,你那小身板儿,血抽干了能救的了谁?”
夏夏低头拿起碗盛着砂锅里的粥,听这话又不是什么好话,她也不想计较什么,反正他说话总是这样,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喝点粥吧”她把粥端到他面前,声音软软的。
“为什么输血给我?我死了你岂不是连逃都不用逃了。”周寅坤放低了声音,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因为……我们是家人。”
“哪种家人?”他仍旧继续追问。
“就是亲人,我不能……不能看着自己的亲人死掉,也不能轻易放弃一条人命,而且,你是我的小叔叔。”夏夏抬眼,见男人正死死的盯着她。
说来说去,都没点新鲜的,就是因为他是她小叔叔才救他,这答案——不满意。
周寅坤一把揽过她的腰让人更靠近些,“以后不准这样,死了就死了,你伤心个什么劲儿。”
夏夏手里的粥往前递了递,可他依然丝毫不动,“喂我,别磨蹭,我现在疼的很”。
虽然迟疑,但听见“疼的很”这三个字,又心软了。她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米粥还轻轻吹了吹,伸到男人嘴边,这样看起来乖乖的,喂人吃东西的样子都这么可爱,让人食欲都变好了,一口接一口,他满满吃了一碗,吃完夏夏还仔细给他擦了擦嘴,怎么看着跟照顾小孩一样,之前是从他的车里抱出查猜的孩子,搁怀里站他面前一口一个担心,就这么爱当妈?
不过他倒也满意,天天被这小兔伺候的无微不至,受了伤心情能好成这样,还真是第一次。
因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周寅坤又不让夏夏睡沙发,偏要让她跟他一起睡,床就那么小,基本就是抱着睡,每天如此,乐此不疲。
周寅坤这几天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晚上夏夏收拾完碗筷,才进门就见他起身往浴室走,“小叔叔,你干什么?”
“洗洗,臭死了,你闻不见?”之前是耳朵不好使,现在连鼻子也不好使了。
“不行!还不能洗澡,医生说了,怎么也要半个月,不然伤口容易感染的”,她立刻挡在他前面,这小体格儿也不知道能挡得住谁。
“那怎么办!就臭着?”
“要不,要不这样吧,你用湿毛巾擦擦,可以吗?至少可以把身上的血迹擦掉,就不会有血腥味了。”
男人眸中一闪,“可以。”
夏夏转身去端了盆热水,拿了块毛巾递给他,他就那么往沙发一坐,依旧不动丝毫,“你给我擦,别磨蹭”,敢情这是被伺候上瘾了。“疼的很,这手抬都抬不起来”,刚才还能走,现在这状态大概跟中风也差不多了,哪哪都动不了了。
明知道他是装的,可也没办法,她把毛巾在热水里浸湿迭成一个长方形,认真的擦着男人精壮的身体,毛巾热热的,她的力道又很轻,某处就开始硬挺,啧…又开始了,这也能硬…
沾在毛巾上的血染红了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把他身体每一处都擦干净,“擦好了,小叔叔”。
她转身要去倒水,背后又传来男人的声音“那儿不擦?臭着?”
这句说的让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