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池蔚然在最后关头前退了出来。
最后宁潇累得一个指头都懒得动,直接会了周公。池蔚然抱她去洗澡她都没反应,洗着洗着,在温暖的浴霸灯光下,池蔚然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垂眸失笑。
在衣柜里找了套她的睡衣给宁潇换上,池蔚然犹豫几秒,拎了件男士灰t跟运动裤——
结果还大差不差,看来宁钧廷跟他身高也差不多。
给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宁潇吹头的时候,池蔚然已经开始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了。
宁钧廷。
这关可不好过啊。
……
严又杰在雅岸门口等了半小时,最后看到一辆能源车停在路边。
苏蘅匆匆赶来:“抱歉,我路上堵了会儿。”
严又杰打眼一看,对方也是职业女性:“那辆车是在你老板名下的吗?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他们找人找不到,最后只能调出监控,才发现宁潇上了一辆大g,还是被一个男人扶上去的。
“啊,是这样,我们老板跟宁小姐是熟人,您放心,绝对没有——”
“熟人?我也是小宁熟人,敢问你们老板叫什么啊?”
严又杰的脸色沉了沉。
他跟宁钧廷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个警校一个军校,宁潇也算是他半个妹妹,要说从小看到大,没人能比他看得更久。
苏蘅递上名片,神色严肃:“我叫苏蘅,我老板叫池蔚然。”
严又杰冷笑一声:“池——”
他话卡在了一半。
池蔚然。
……
好像确实是这个姓池的跟宁潇厮混得更久。
严又杰轻咳:“那你赶紧联系一下,人都跑哪去了,小宁喝的酒有点问题,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苏蘅来的路上已经打了n个电话,都没人接。
但她还是再次顽强地拨了个出去。
关机了。
“算了,可能人在医院,你联系到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宁潇跟池蔚然待在一起,严又杰也算是放下了心,留下几句话匆匆离开。
苏蘅站在风里,闭上眼,安静地回想白天池蔚然的话。
——她老板不是说要清醒,疏远,形同陌路吗。
这才多久。
……
池蔚然起得很早,天蒙蒙亮,就已经转醒了。
他昨晚做了个很不像话的梦。
但很快,池蔚然满意地确定了这不是梦。
陌生又有一丝熟悉的卧室,就是昨晚的环境。还有身旁——空了。
池蔚然迅速清醒。
他掀开被子,赤脚走到客厅里找了一圈。
人没在,她自己的衣服也都不在了。
池蔚然站在原地,任清晨的第一缕光落在地板上。
他闭了闭眼,神色沉沉。
宁潇。
这人不会准备打算给他装无事跑路吧。
风一样撤退了
小学生宁潇入学不久,就被田径教练看上了。
——这孩子,跑得可真快啊。嗖一下,你看不到她人,只能看到残影。
宁潇谦虚微笑。
她本来跑得没这么快。
半年前,有个周末受池爷爷邀请,去了他们位于郊外的别墅。
池蔚然养了只德牧,叫东风。
这种犬类做警犬最多,在很多城市都禁养,但在他们这办证就能养。
宁潇最初跑步的能力,就是被东风训出来的。
她一开始只是有点害怕,才跑的,不知道东风并没有敌意,只是见人就兴奋。
后来被追上了,扑着舔了半天。
宁潇硬是找东风玩了半年,直到越跑越快,不会再被轻易追上为止。
她就是不服输。
不服输,也不认命,在哪跌了跟头,非得讨要回来不成。
这两年她是懒了不少。但宁潇知道,只要她想,世上没什么事是她不敢面对的。
除了这件事。
宁潇这辈子做噩梦都没敢做这么大的,此刻却不得不面对这一秒。
她跟池蔚然睡了。
宁潇清醒的那瞬间,脑子都宕机了。
身后的人还在熟睡,手臂搭在她腰间。
???
演得吧。
宁潇很想骗一下自己,可能就跟文艺作品里一样,睡到了同一张床上,实际什么也没发生。
可惜感觉骗不了人。
低头瞥一眼,男人手臂上的血痕都清晰可见。
宁潇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悄无声息地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轻手轻脚离开,风一样撤退了。
逃跑。
这是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事。
宁潇无法面对醒来的池蔚然。
准确地说,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