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婚礼又比上一世更盛大了一些,就连皇帝都亲临大将军府,这是无上的荣耀,拜了天地以后,夫妻俩被年轻的宾客热热闹闹的送进了洞房。
锦园的寝房里面举目所及皆是一片喜气的大红,棠眠在喜娘的引领下,端坐于喜床之上,听闻,“却扇!”两字之后,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遮面的扇子。
就算有扇子隔着,唐眠都能感受到左朝枝炽热的目光,她脸上浓厚的新娘中之下,是早已经红透了的皮肤。
大修的新娘妆讲究浓艳,上好妆以后每个新娘子看起来都差不多,也只有如同棠眠这般出彩的样貌,才能驾驭得住这样的妆容。
拜过堂,两人已是正式夫妻,如今望着左朝枝,棠眠心中的依恋感可深了。
“喵!”茶茶甩着尾巴,一点也不在乎主子交杯酒还没喝,直接跳到了棠眠的腿上,棠眠因为备嫁所以离家一日,茶茶和左朝枝睡了一晚上,有点不开心,她睁大了圆瞳,突然间出掌拍击起凤冠垂下来的珠炼。
“茶茶!”威武的大将军此时面有难色,可是猫皇女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继续玩着女主人凤冠垂下来的小珠子。
“茶茶,过来这儿!”实在迫于无奈,芳草拿出了本该夫妻共食的鱼靡,把茶茶给诱走了。
经过了茶茶这么一闹,棠眠的心情可以说是放松了许多,脸上的笑意很盛,这让左朝枝本来对茶茶的不满消散了,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噗嗤的笑出来了。
两人接过了酒觥,臂弯交缠在一块儿,饮下了那杯酒。
棠眠没有醉,可是她却觉得因为左朝之而迷醉,走了两世,重新来到这个点上,并不容易,她凑到了左朝枝耳边,小手在广袖下偷偷地拉了一下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辈子再不放开你了。”
本该是霸气的宣告,可是从棠眠嘴里说起来却像是撒娇,左朝枝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棠眠略略瑟缩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俎上肉,任人脍截耳。
左朝枝因为她的话语,心中一阵澎湃,他举起了广袖,在广袖的遮掩下,他覆唇而上,重重的吻住了棠眠的唇。
棠眠的感官被他强势的占领,忘了四周还有许多围观的人潮,多半是左朝枝的部下,他们发出了一片叫好声,可棠眠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没差点软在他的怀里。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棠眠以为自己要没气了的时候,左朝枝才放过了她,他凑得很近,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回应,“记得你说的,如果你胆敢食言,我就把你关在如意阁里头,再不许你出来。”
棠眠愣愣的没有回应,美目眨了几下,看起来有几分的傻。
房内的部将们还在鼓噪着,可左朝枝横过去一眼后,他们就安分了下来,接下来两人共食了一碗羹,棠眠又咬了一口子孙饺子。
喜娘语带促狭地问着,“生不生啊?”
棠眠一张脸热得都要冒烟了,嗫嚅着:“生哪!”在说着生哪两个字的时候,棠眠隻觉得广袖下紧紧交扣的手收紧了一些,左朝枝心里想来是激动不已。
左朝枝十九了,军中同袍在这个年岁,孩子都要会走了,要会叫爹了。
棠眠心中一片柔软,望着左朝枝的眸光充满了暖意。
十年的婚姻了,该是让两人的生命有所传承了。
礼终于成了,观礼的宾客们喧喧闹闹的,有不少将领特意从北疆回京参加婚礼,兴奋得不得了,左朝枝的副将直接嚷嚷着,“大将军,今晚没醉可不许回洞房啊!”
“老许,你怎么没喝就已显醉态?”他隔壁的校尉用手肘顶了顶那将领,众人一阵嘻嘻哈哈。
在此刻开口的,都是和左朝枝出生入死的战友,左朝枝可不能拂了他们的颜面,他揉了揉额角,嘴角浮现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在举步离去之前,左朝枝俯下身,在棠眠耳边轻轻耳语,“等我回来跟你生孩子。”
还好脸上的妆厚,否则众人可要看到她可以滴出血的脸色了。
更令棠眠困窘的是,左朝枝话说完以后,她身下已经是一片的潮湿。
左朝枝倒是宁愿留在洞房里头巫山云雨一番,可来的宾客还有皇帝,再怎么样他都得亲自出去招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