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真的亲到。
梧翊:「不用让他看到亲嘴吗?」
橘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不用。有些画面,用想像的,总是比较有衝击性的。」
在橘纺有意地捣乱己方,楚杰的国家很快就赢了。毫无意外,秋蝶被擒。楚杰不顾大臣的反对,不但没有把秋蝶关在地牢里,还像对待上宾似的,将她软禁在自己的宫里。
楚杰想方设法讨好秋蝶,最好的衣服,最贵的首饰,甚至连秋蝶家乡的小吃都能弄到,只为能看见秋蝶一笑。然而,被软禁了四年,秋蝶一次都没有笑过。
这时的嫦笙星君已经追剧追到欲罢不能了。橘纺似乎也是玩得很高兴,演技总是在线,看起来很有带入感。秋蝶那一年四季都是紧锁的眉间,别说是身在故事中的楚杰了,就连观眾的嫦笙星君都觉得楚楚可怜。
「这小猫也太会演了。到底是入戏太深?想真心补足丢失了情劫本的不足?还是想证明你那天说的是对的呢?」嫦笙星君心想。
然而,再好的戏,总是有结束的时候。
【秋风偶尔也是会有刺骨寒】
那天是秋天,楚杰让人在庭院设了桌椅,陪着秋蝶赏月。
秋蝶难得地穿上了一套红色的裙子,那是楚杰之前找人用最好的布料替她做的。她还略施了脂粉,在月光下,很是醉人。
楚杰看得傻了,却丝毫不敢伸手去碰秋蝶。四年来,他都不敢越矩,像是稍有不慎,秋蝶就会像泡泡一样,化掉似的。
秋蝶悠悠地说道:「天冷了,太子要记得多穿件衣服。秋夜看似凉爽,秋风偶尔也是会有刺骨寒。」
秋蝶四年来没有说过一句关心楚杰的话,可这句话却像是把刀,狠狠地划开了他的胸口。
楚杰:「你要走了吗?」
见秋蝶不语,楚杰继续道:「这种像是交代后事的话,只有远行的人才会说。」
眼泪,不争气地充满了眼眶。
秋蝶起身,然后对着楚杰跪了下去。
「起来!我不许你跪!」楚杰惊慌道。他尝试拉秋蝶起来,可是不敢用力,只好像个洩气的皮球似的跟着她一起跪。
楚杰的眼泪滑落,强装镇定地说:「四年了,我怎么对你的,你都不明白吗?」
秋蝶回答:「太子待秋蝶不薄,秋蝶心里都知道。」
楚杰开始哽咽:「我待你岂止是不薄」,深呼吸意图稍稍平息情绪后又道:「你要是真的心知肚明,就该明白,你从来就不需要求我任何事。」
秋蝶坚定地回答:「要求。就是因为秋蝶知道太子的心意,所以无法毫无交代,一走了之。」
楚杰很慢地抱住了秋蝶,似乎是给足了她拒绝的时间。可秋蝶没有抵抗,任由楚杰抱着。
楚杰已经止不住泪意,哭着小声说:「你要去哪,我都跟你一起去。没有你,我不想当太子了。」
秋蝶回答:「你我,终究是敌人。秋蝶不怪你,两国之争,谁能论对错?可秋蝶不能愧对死去的父母与国人,在这里苟延残喘认敌为父。」
楚杰:「你要去哪儿?你的母国早已灭国,除了这里,你无处可去了!」
「你真的只是要走吗?」楚杰在心中暗暗怀疑。
四年来,秋蝶没有提过,甚至没有打听过那天在帐棚里的未婚夫(主要是因为橘纺知道梧翊在哪儿),现在突然毫无预警的要离开,怎么可能没有关係?
楚杰放开了秋蝶,站了起来。彷彿痛过头了会麻痺似的,楚杰异常冷静地说:「你要是自己一个人走,那就走吧。你要是跟别人远走高飞,城墙上的弓箭手会让你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的。」
秋蝶站起身来,嫣然一笑,说道:「你不会的。你若想我死,我秋蝶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第一次,他看见她笑了。这却是因为他让她离开了。
「早知道,放你走,你会笑,我会捨得早点让你走吗?」楚杰在心里问着自己,却无解。
秋蝶转身走向宫外,头也不回地脱下了那价值连城的红裙,露出了下面早已穿好的夜行衣。
楚杰对着城墙上的弓箭手喊道:「只要看到有别人,就放箭!」
秋蝶优雅地走到了城门,轻轻一跃跳上了城墙。此时大家才看到城墙上一身黑衣的梧翊。
咻咻咻!弓箭手遵从太子的命令,箭无情地飞向了秋蝶他们。
楚杰此刻儘管是被自己所爱之人背叛了,心如刀割,却还是无法杀死秋蝶的。这太子的霸气,这摄人的狠劲,遇上秋蝶,就都是假的。楚杰,不,莲月,从来就不是一个暴戾之人,也不是一个善妒之人。
他,只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
一个箭步,楚杰衝进了箭雨当中,以肉身挡箭。
五支箭,穿过了他的身体。四目交接,秋蝶看见了楚杰眼里深深的爱、悔、痴,以及那排山倒海的苦。橘纺知道,他歷劫成功了,而她也成功地让他少吃了几十年的苦。
天上的嫦笙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