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终黎绶得知此事,而那时候也已经木已成舟。
但却没有什么能干扰汝漓心绪做大事,也不会有什么再让自己在与汝漓相携相守和府上安稳的事情上动摇。
白双下的隐瞒的决心其实有一半是为了自己。
信封进信封,白双蜡印之前还往信封中塞进一只香囊。
白双开始打听和府上下是否都被无罪释放,得到白尚书肯定答案后她不禁道:远离京城也好,起码于现下而言是最好的。
白尚书看着的女儿却连连叹气,是,当初不让你从边关回来多好。
她笑笑,上前为白尚书杯中添水。
爹,太子去过沙堰北这事您是知道的,双儿回不回来意义都不大,结局终是会让他抓住一个把柄来威胁您和
她忽然顿了顿不再往下说,因为父亲并不知道自己与汝漓之间的关系。
白尚书不疑有他,看着白双时那双清明的眼一红,委屈你了,等到时局稳定下来,爹爹会亲自接你回家。
白双摇头,爹,白府上下还有这么多人口比我们还无辜,双儿此举并不委屈,只希望双儿离去之后爹爹娘亲与白府上下皆能平安。
两父女之间似是有一种无形的默契正在拉扯,他们正在密谋着某种事情。
白尚书终是低头掩饰眼眶落泪的事实,罢了,你先出去吧。
白双听着这哽咽的声音反而不觉得难过,起码她生在白家衣食无忧,还幸运的在这十几年中拥有如此互相恩爱与宠爱自己和姐姐的父母。
爹爹保重,女儿先退下了。
似是诀别,白尚书不语。
待白双走出书房门槛时才听见身后呢喃的话语,是爹对不起你。
她却恍若未闻,直直走出院子。
此时阳光正好,但白府始终像是被乌云笼罩。
来往的下人冲着她弯腰行礼并无应有的喜悦,反而还都看着白双的眸光深沉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