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观崩了。】
【那受害者呢?他自己也承认?】
【这话问的, 通话记录都在那儿, 他还能不承认?】
【没, 承认了一半吧。】
【他承认是自己联系的混混, 不过他说他中途反悔了, 而那些混混选择了违背他的意愿继续动手, 所以还是-强-奸未遂, 要求警察给他们定罪。】
【但是混混又表示是受害者在撒谎,因为“强迫”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说是会比较刺激。】
【……我无话可说。】
【听起来怎么感觉是在狗咬狗?】
【我是法盲我多问一句,-强-奸男性算犯罪吗?而且还是未遂。】
【我也不太懂,有没有法律专业的同学?出来解个惑呗。】
【我想阴谋论一波,会不会其实他是雇人行凶,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导致自食恶果?毕竟找几个人在野外轮自己这种事,我还是觉得正常人干不出来。】
【要阴谋论属实,那我只能说一句活该,要是不属实,那我就,我就佩服他活得精彩/大拇指/大拇指】
【也不完全是阴谋论,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只能是猜测,那里太偏僻了没监控的,现在能做证据的只有通话记录,还有他们几个当事人的口供,除非他自己改口。】
【在警察局诶,承认是自己玩儿得花总比害人未遂强,就凭这点,不管怎么样,他不可能改口。】
【我去,电影都没这精彩,太好奇了,我真想知道这个受害者到底是哪位神人。】
【想知道?】
【我告诉你,艺术学校舞蹈系甄霖,装得单纯简单,实际上比谁都放得开,出去开房是常事,一约约几个也是常事,你们觉得三个是毁三观,对他来说家常便饭!】
【?】
【兄弟,这就报人名字……不好吧?】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我是他前男友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视频】
【视频】
【视频】
【看呗,他以前自己录的,别说三个,四五个都有。】
【本来懒得理了,分都分了,谁知道他下限这么低!想到可能很那几个渣滓捅过一个洞,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他就是贱的慌,没男人艹他就活不下去,哪个碍事的路过报的警,看见没,你坏人家好事了!】
……
午后,一片安静祥和的课堂氛围被一道暧昧中混着刺耳的尖叫声无情打破。
“我去!”
池冬亭手忙脚乱退出视频,面对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注目礼,他抱歉地呵呵两声,面红耳赤缩着脖子开始装乌龟。
“上课别玩手机啊,同学。”
老教授敲了敲黑板:“行了,都看过来,认真听讲。”
等到所有人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池冬亭长嘘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吓死了,忘了没带耳机。”
叶温余看他脸和脖子都红得快要烧起来,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不舒服。”池冬亭嘀咕:“就是一不小心看到了点儿超出接受范围的少儿不宜……”
叶温余没听清他的哼哼唧唧:“什么?”
“啊?没啊,没什么。”
池冬亭不打算把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分享给叶温余了:“我看谍战片儿呢,太振奋太激动了,不用管我,让我自己冷静下就好。”
叶温余不疑有他,正要转回去继续上课,又被池冬亭拿手拽了下袖子:“哎,温余,我问你件事儿。”
叶温余:“好。”
池冬亭绕着弯儿:“昨晚上你去找严琛看猫,就只是看猫吗?还有没有去什么别的地方,比如西门外头往右拐那条美食街?”
叶温余眼神几不可见闪了闪,摇头:“没有。”
“喔。”池冬亭摸着下巴,老神在在点点头:“那应该就没有看见。”
叶温余:“看见什么?”
“看见……看见卖关东煮的大妈和他老公当街吵架!嘿嘿。”
池冬亭窸窸窣窣给手机插上耳机,小小声地:“我继续吃——不是,我继续看谍战片了,下课叫我,3q。”
其实课到这里也上得差不过了,按照惯例,再过不到两分钟,老教授就会给他们放一段与课堂内容相关的老电影片段,直到下课。
等待投影连接的时间无事可做,加上池冬亭刚刚的话题引导,叶温余很自然地想起了昨夜路口那个拥抱。
或许是严琛的存在太过让人安心,他竟然完全没有后怕的感觉,只记得夜有些凉,路过的风里似乎带着晚桂的味道。
现在时机应该差不多吧,他想,已经到了可以向严琛坦白一切的时候了。
只是这一次,他想要坦白已经不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更多的是不想用这件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