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确定他没事后,叮嘱他注意身体,好好养病,也不敢耽误他太久,很快和耶梦加得一起离开了。
回庄园主楼的路上,魏染终于坚持不住一直维持笔直的身躯,累得倒在耶梦加得的胸膛上。她双目出神地望着远方的天边,喃喃道:“拉斐尔……真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是吗?”耶梦加得问。
“他好像很矛盾。”魏染一边玩着自己的发尾,一边慢慢地回忆她记忆中拉斐尔的全貌,“他对待敌人,给人很阴冷的感觉,但是一旦和他统一战线,又变得这么体贴亲切。”
“我今天看见他在校场指挥训练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他的腿还有点瘸呢,就这样到校场,也不害怕身体留下什么后遗症。他可是骑士啊……”
魏染越想越觉得拉斐尔身上萦绕着许多秘密,问道:“耶梦加得,你有什么看法吗?你觉得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耶梦加得摇头:“主君,臣很不擅长猜测人心。”
他自己没有心,怎么读得懂别人呢?
“真的么?”魏染完全不信他的说辞,“可是我每次耍小聪明你都能发现!”
“那个……”耶梦加得平静地反问道,“还需要猜吗?主君实在是太单纯了。”
“……”魏染噎了半天,说,“我哪里单纯了?我现在可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女人,你用单纯这个词形容我,我觉得不是好事。”
“臣没有在贬低主君。”耶梦加得说,“主君的单纯只是因为主君从未想过要欺骗我,而与智慧或者诡计无关。”
“因为耶梦加得是我现在最信任的人。”魏染强调道,她的神情此刻显得有些犹豫,“但,我可能很快就不会像你以为的这么单纯了。”
为了将露易丝和菲儿调到别处去,或许,谎言和眼泪,都是必须的。
“主君,这就是你单纯的地方。”耶梦加得将魏染的迟疑尽收眼底,说。
真正将人心权术玩弄于手心的人,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们的任何想法。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魏染很难变成那样。
她过于纯粹和理想化了,不具备足够的成为王的残忍。
仅仅是用善意编制谎言,她都给自己这样大的压力,而未来,她还要面对更多难关。
他的主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不过,谁又能说这样的纯粹不是一种好事呢?
正因为是纯白的纸,才能在染上不同的色彩之后,还保持自己的本质。
这种纯粹能吸引到的人,或许会比想象的还要多……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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