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孙旭熟悉,有些关係好的,偶尔也能跟着孙旭去初味轩蹭顿饭吃,所以跟封七也都算认识。
封七在城门口翻身下马,跟看守城门的差役打招呼道:「李哥,大冷天的在这儿守着,辛苦了。」
「没法子,咱们这种小兵,干的还不都是这种活儿。李差役笑着说,然后又奇怪地问:「不是说你们夏娘子今个儿收徒,你不在店里帮忙咋还跑这儿来了?」
「李哥,快别提了。」封七寻思了一下,没有说姜瑞禾可能是被劫走的,毕竟快过年了,尤其是下面的这些差役们,最不希望的就是遇到什么案子,为了防止他们不提供正确的消息,所以他就胡乱找了借口道,「我们店里的姜姑娘,做事细緻又利落,最得我们夏娘子喜欢了,这拜师宴各种琐事儿全都是她负责的,结果谁知道,她哥嫂上午过来,非说要带她回去过年,一个不留神就给拉走了,如今店里找东西都找不到,库房的钥匙还在她身上呢,这不赶紧叫我过来追么!」
「西门这边出去的人可不多,你说说看,我说不定能想起来呢。」李差役知道孙旭跟初味轩走得近,所以也乐得卖他一个面子。
封七赶紧跟他形容了两个人的大概长相和身形。
李差役回忆了一下,还没等说话,旁边的小兵就凑过来道:「李头儿,我好像见过这俩人,刚才有个牛车出去,检查的时候我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里头是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就是封小哥说得那对男女,还有一个躺着,盖着一床被子,说是病了,我也没细看,只记得好像插着根银簪子,那花样有些不太常见,看着像个树杈杈……」
封七一听簪子的模样,立刻就知道找对了,连声道:「就是她,就是她没错,多谢小哥,我这就去追。」
他摸出一块碎银子塞给李差役道:「大冷天的,几位哥哥拿去喝碗热酒暖暖身子。」
李差役还没等推辞,封七就一夹马肚子窜出城去了。
姜瑞成跟郭氏平时嘴里没几句实话,但是有一件事他们的确没撒谎,那就是家里真的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外头还欠着外债,若不是及时从于员外那边拿到了聘礼还债,光是催债的就能把他俩逼死。
还完高利贷之后,两个人的手里就没剩下多少铜板了,所以这会儿也只能雇个慢悠悠的牛车,没钱雇马车。
郭氏在车厢里一个劲儿地催:「车夫,倒是赶快点儿啊,我妹子病得厉害,得赶紧回家看大夫。」
车夫在外面吹着寒风赶车本来就冻得要死,还要听她在身后不停地唠叨,气道:「这是牛车,又不是马车,就算把牛抽死它也就走这么快,你要是着急怎么不去雇马车啊?再说了,生什么病在县城里不能看,还非要着急忙慌地把人往外拉?」
姜瑞成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一个劲儿地哆嗦。
郭氏气得白了他一眼,冲外头道:「大叔,瞧您这话说得,你看我们像有钱人么?我们连马车都雇不起,更没钱在城里看大夫了,不回家还能怎么办?实话跟您说了吧,若不是我妹子突然病了,我们连雇牛车都舍不得呢!」
这话说得倒是合情合理,也挺实在,车夫想着人家家人生病了,就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我儘快给你们快点赶,但是你也知道,这牛车,快也快不到哪儿去的。」
「是,是,我都知道,我只是看着我妹子着急,所以说话冲了点儿,您别往心里去。」郭氏的态度变得十分之快,几句话就把车夫给安抚好了,回头检查一下,见姜瑞禾还是昏迷不醒,这才放心地鬆了口气。
姜瑞成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来一些,赶紧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瞧你那点出息!」郭氏看到这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也是想不通,就你这个怂样,咋还敢去赌牌?输了还敢借高利贷?老娘跟了你,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
这些话姜瑞成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早就习以为常,此时一隻耳朵进,一隻耳朵出,压根儿就不往心里去。
眼看再拐一道大弯就快到家了,两个人的心情都雀跃起来,到时候只要把人往于员外家一送,以后咋样就跟他俩没有关係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一直昏迷着的姜瑞禾突然动弹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好、好痛……」
两个人又被吓了一跳,姜瑞成整个人猛地靠在车厢壁上,看着自家妹子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看到死人诈尸了似的。
郭氏气得低声埋怨道:「你个没用的玩意儿,打人都不会下点狠手?咋还半道就醒了呢!」
她说着就去捂姜瑞禾的嘴,怕她发出声音被外头的车夫听到异常。
就在她伸手过去捂嘴的时候,车夫突然间猛拉缰绳,牛车猛地停住,郭氏一个踉跄摔在姜瑞禾身上,伸出去的手正好卡在她的脖子上。
338及时赶到
姜瑞禾刚刚恢復意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掐住脖子,登时无法呼吸。
她喉咙里顿时发出「嗬嗬」的声响,连腿都蹬踹起来。
棉帘子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