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趴在周子安身上哭起来。周子安吓了一跳,全身僵住,抱他也不是,不抱他也不是。
“那个,你或许听过一句话。”周子安小心翼翼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句话更是触动秦筝痛点,他哭得更大声。来往路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周子安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把秦筝拉到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刚失恋确实很难受,你多想想她不好的地方,比方说,无理取闹,物质,公主病......”
“我知道他公主病,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他......”
周子安抚额,一巴掌拍到秦筝脑门上。
“你醒醒吧,你这舔到没救了!”
秦筝本来就醉了,这一拍,更是直接拍晕了过去,倒在周子安身上不省人事。
“小筝?小筝!”周子安慌乱地拍他,想完蛋了,自己这不算醉酒故意伤人吧?
周子安赶忙拦了辆车把秦筝拖回家。秦筝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呢喃出一个名字:“一凡......”
周子安愣了一下,直接傻眼。
好家伙,他的好哥们,真的有恋兄癖?
第二天,周子安去看望秦筝。他打开门,面色如常,仿佛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周子安观察着他:“你没事吧?”
秦筝瞥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儿。”
他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也递给周子安一个:“吃苹果。”
周子安舔了舔嘴唇,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跟你哥......”
秦筝立刻转过头来,警惕地看着他:“我跟我哥怎么了?”
“你昨天喝醉后,叫了你哥的名字。在车上你搂着我,一直‘一凡一凡’的叫。哇,你不知道那出租车司机看我的眼神......”周子安嘶了一声,痛心疾首,“我觉得我要是以后找不到女朋友,都是你的锅。”
秦筝咳了一声,面色淡定,好整以暇:“你听错了。我叫的是‘依然’,我前任叫‘依然’。”
“哦~”傻憨憨的周子安信以为真,以为虚惊一场。
“不过,就算你是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周子安很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我对性取向很宽容的!”
秦筝嘴角一勾,故意逗他,猛地凑近他,周子安吓得立刻往后躲,差点摔下去。
秦筝没心没肺地笑。
“靠,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周子安想起什么,“哥们,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马上要实习了,但是还没找到实习单位。”
一提起工作,秦筝想起他现在还处于刚被开除,无业游民的状态。
他现在更应该想的是他的前途和未来,而不是抛弃自己的混蛋和那些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
不能继续沉浸在失恋中止步不前,而应该化悲痛为动力。摆脱了陆一凡,他不用当枪了,大好未来光明前景正等着他。
一想起这些,秦筝充满了干劲,瞬间觉得爱情只会影响他前进的步伐,赚钱的速度。
秦筝拿出手机,给听风打了个电话。
“我认识一个老板,他人脉很广,我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适合你的offer。”
“小筝太谢谢你了!”周子安热情地熊抱上来,“我太爱你了!”
秦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他推一边,跟他保持距离:“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周子安嘁了一声:“跟你哥就跟恋兄癖似的,到我面前就恐同,你真是个渣男。”
秦筝凑过去扳住他的脑袋:“来兄弟亲一个~”
周子安一把推开他,被gay到当场跑路。
秦筝活动活动脖子,抬起头,墙上的钟表指到十二点。办公室陌生的布景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又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听风这里工作一周了。
可是他刚刚潜意识里,还是等待陆一凡会过来叫他吃饭,他们一起去吃他最喜欢吃的烤鱼。
前尘往事,似水无痕。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他收拾心绪,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电梯门打开,秦筝穿过黑暗的走廊。
梅子走在陆一凡旁边,两人边交谈边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他的脸也彻底沉入黑暗里。
秦筝走出大厦,整个人都被明媚的阳光照亮。
这样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恍惚。他抬头看着太阳,视网膜上都存留下强烈的光点。
他有种自己是刑满释放,时隔多年终于重见天日的囚犯的感觉。
他终于可以清清白白地暴露在阳光下,用自己的笔名写作,不用躲在别人的阴影里,做见不得光的影子写手。
绿洲,这个笔名,连同这个人一起,从他的生命中剔除。
听风就站在阳光下,他背后是葱茏的绿景,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让他整个人就像连根长出的,茂盛生长,充满生机的大树。
熹微的阳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