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回家上楼,看到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爸?”
秦爸看到儿子回来:“我来你这住几天。”
秦筝打开门:“进来吧。”
秦爸把热腾腾的馄饨放到桌上:“我带了夜宵。”
“我吃过了,你吃吧。”
秦爸狼吞虎咽地吃馄饨,秦筝在旁边抽烟。
“又赌输了?”
他问父亲。
父亲抹了一下嘴,抬起布满血丝的眼,冲秦筝笑:“筝筝,你这儿还有钱没?”
秦筝喉咙耸动了一下,从内兜里拿出一张卡给他。
秦爸拿着那张银行卡爱不释手,眉开眼笑:“还是你比你姐管用。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看你姐和你姐夫就没管过我!”
秦筝把烟头掐灭,回屋睡觉:“你再赌下去,我也管不了你了。”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在床上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半夜秦筝突然惊醒,全身酸痛难忍,火烧火燎,他感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大火炉,一开始声音也是哑的:“爸......”
没有人回答他。
秦筝强撑着下床,打开门,父亲已经不见踪影。
他苦笑了一下。他怎么忘了,父亲都拿了钱,怎么还会留在这儿。
清晨,秦筝戴着口罩去诊所买药。到了诊所,他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医生看他一眼:“怎么了?”
“发烧。”
医生看他的眼神变了:“做核酸检测了吗?”
“我只是普通的发烧。”
“发热患者都要隔离。你先去做核酸检测再说吧。”医生不再管他。
看着诊所的人投来的目光,秦筝继续坚持:“我吃点药就没事了。”
“不是我不卖你药,”医生已有些不耐烦,“发热患者必须上报隔离!你先去做核酸检测才能给你开药。”
秦筝拖着高烧的病体又坐车去医院,医院人满为患,做核酸检测的人排成一队长龙。
秦筝支撑不住,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酸痛,抬一下都费劲,世界也变得天旋地转。他赶忙找到医院的长椅坐下。
他抬头望着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
他甚至觉得就算他死在外面,也没人知道。
编辑发来一条短信:你什么时候更文?
秦筝给陆一凡打去电话。
“喂?”
“我跟你请个假,我不太舒服,今天更不了了。”
“怎么了?”陆一凡听到他声音干涩沙哑,很不对劲。
秦筝捂着手机咳嗽起来:“我...有点发烧。”
“没事吧?吃药了吗?好好休息。”
秦筝顿了一下,对陆一凡道:“你家有药吗?能不能给我点。”
“你没去诊所?”
“看了,他们说要做核酸检测。”
秦筝低声道:“我就是普通的发烧。我说了我喝不了酒,一喝酒就会发热。”
“你地址在哪?发个定位给我。”
“...算了。”秦筝又想起什么,“你还是别来了。万一我感染了。”
“别瞎说。”陆一凡斥责,“生病就得吃药。我买点药给你带过去。”
没一会陆一凡的车就开到。秦筝一走路腿就发软,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陆一凡赶忙扶住他。
他摸到秦筝身上滚烫滚烫,再一摸他的头。
“我靠,这么烧。”
陆一凡把药给秦筝灌下。在车里秦筝还迷迷糊糊地说:“别去医院...我没感染......”
“我知道。”陆一凡好笑,“先去我家吧。你好好休息休息。”
陆一凡把被子给秦筝盖好:“吃了退烧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秦筝模糊地笑了:“谢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外边了。”
陆一凡皱了下眉:“你身边也没亲戚朋友吗?”
“我妈死得早,我爸天天赌博,根本不回家。”秦筝说这些事的时候云淡风轻,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他看了眼陆一凡,眼圈红了:“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衣食无忧生活在乌托邦里的孩子。”
陆一凡低了低头,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打趣道:“这就体现了一个女朋友的重要性。”
秦筝勾了下嘴角:“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吗?”
陆一凡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对秦筝道:“我女朋友打电话来了。”
秦筝把头扭到一边。
“我说,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了,你就不想我吗?”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叽叽喳喳地进来,抱住陆一凡不松手,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
“我这不是工作忙嘛。”
“我看你是忙着泡妞吧。”女人冷哼一声,陆一凡讨好地接过她的包,又赔了一个吻。
唐洁发现家里有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