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休妻,和离,一样都行不通。只要一提,就会一晚上下不来床。
杨廷玉实在不能理解。
陈斌好像以为,只要在床上把他操服了,他就能安心留下来一样,忙时一天肏他一次,闲时一天肏他两三次,只要单独在一起,最后总是会发展到床上。
一开始杨廷玉还万分抗拒,不过陈斌确实比较厉害,他爽着爽着,就不那么抗拒了,每每欢爱都是尽兴的。
后院的姬妾陈斌说遣散就遣散了,遣散那天哭声都传到了他这里来。
杨廷玉叹了口气,没理会。
晚上陈斌就来“邀功”,行驶他丈夫的权利,完事后还好心情的要帮他擦身,杨廷玉拒绝了,又是冷脸对着他。但陈斌一点也不在乎,只是抱着他同眠。
有一次,陈斌摸着他的肚子,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杨廷玉吓出一身冷汗,说什么也不同他做,甚至绝食以对,陈斌才有所消停,换了个怀柔对策。给他带各种小玩意儿,也尊重他的意见,他想穿男装就穿男装,也不对他用强。
杨廷玉亦有所软化,不再说惹恼他的话。
连着四天,陈斌都没有出现。
一开始杨廷玉以为他是妥协了,想要循序渐进,后来看陈斌始终蹙着眉,才意识到他是挂心着别的事情。
杨廷玉找到了和陈斌和平共处的方式,原以为余生都要这样过下去,周行却一身是血的翻墙进来,倒在他的面前。
他死寂的心又活了过来。
周行醒过来时,杨廷玉正用手帕按着他胸前的伤口,哭成了个泪人。
“周行……周行,你怎么了?”
周行要痛死了,叹气道:“宝贝,你轻点按。快给我戳出个洞来。”
杨廷玉连忙松手,看到他胸口的伤还在流血,急得手足无措。
周行坐起来,艰难地解开衣服,这番动作已经让他冷汗都出来了,脸如金纸,嘴唇青白。
忽然,他问:“有针线吗?”
杨廷玉茫然,点了点头。
周行便让他去拿针线来,当杨廷玉听到周行要他帮忙缝上伤口时,整个人都傻住了。别说给他缝伤口,连看一眼那三指宽的口子,杨廷玉都觉得牙齿发酸,眼前发昏。
所幸周行也只是说说而已,拿了针线,让他先出去准备点热水和酒。
等杨廷玉拿着他需要的东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弄好了,流血的伤口止住了,缝了几条东倒西歪的线,上面撒了很多药粉,好多都撒歪了,粉末全部被血染成了粉红色。
周行也有点不清醒,阖着眼睛快要睡过去的样子,看到杨廷玉哭着跑进来,又打起精神,对他笑了笑,“给我拧下帕子。”
杨廷玉快速拧了帕子,他接过去要自己擦,杨廷玉连忙拿回来。
“我来……”
周行看着他,眼中盛满了温柔。
忽然,他说:“廷玉,亲我一下。”
杨廷玉没有犹豫就亲了上去,两人的唇都是颤抖的,仅仅贴在一起,就已是对对方莫大的慰藉。
周行已是强弩之末,却感觉又恢复了一点力气,微微笑了笑,满足地说:“够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去把外面的血迹清理干净,等着我,晚上我还没醒的话,记得叫醒我。”
杨廷玉跪坐在旁边,呆傻呆傻的。
“别怕,他不会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周行就昏了过去。
杨廷玉确定他只是睡过去之后才身子一软。他没想到再见到周行会是这幅景象,连事先想好的责问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有太多的疑问压在心里。
还好他院里一向不留人伺候,应该是没人发现端倪。
杨廷玉擦了擦眼泪,不敢随意挪动周行,就把帘子放了下来,又搬柜子过来挡住,这才跑出去收拾院子的血迹。周行摔下来时压倒了一片花草,杨廷玉只有把那地儿全铲了。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暗下,有人送了饭来。杨廷玉接过来就让她退下,自己进了屋,看周行还没醒,走到他身边摇了摇他。
“周行……”
他身上冰冷,毫无反应。
杨廷玉害怕极了,俯身抱着他,摸着他的脸一遍遍叫他,眼睛又涌起来一阵酸涩,“混蛋,你说好要负责的,要是说话不算话,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周行生生被他摇醒,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好,负责。”
杨廷玉低头看他,气愤地拍了拍他的头,又喜极而泣。
这些天听着陈斌的话,他也怀疑自己真的是喜欢周行吗?还是,只是因为无法反抗而妥协顺从的一种情感?
但是现在,他确定了,陈斌说得一点都不对。
尽管那半个月只是短短的一段时日,但是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忘记的。那段时间让他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