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这人,到底像是个借口。
他觉得自己的心是冷的,从来没热过。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区别在于人会克制会衡量,有些人偏不。自己不那么办,还要托人下水。
骤然见了珂珊剥开心脏的热烈和哀情,他甚至有种做梦之感,这种火山海啸似的感情来的迅猛,让人觉得危险。
他一直拖着,心道过于狂热的东西就是危险,危险在于会使人失去理性,打乱既定轨道,导向一个不为人知的后果。就算是狂热总该有个尽头,在她这里,却跟深渊一样。
深渊的漩涡永不停止的旋转着,那头是赤色的红和黑,拉着扯着你卷进去。
罗良玺将人从水利捞起来,长手一伸,扯过浴巾将人包裹起来,遂送到大床上。
珂珊不愿松手,死死地抱住,让他陪她一会儿,就一会儿。
嘴里呢喃细语,渐渐地,在男人温热的怀里睡着了。
罗良玺小心地收回胳膊,起身下床,走到门边时,又转头看了她一眼。
房门关上,他花了两个小时打扫房间,快到中午时煮了南瓜小米粥,这才去叫珂珊起床。
珂珊一睁开眼,视线就一直粘在他身上,穿衣服也不会,罗良玺只能从衣柜了取了一条宽松长款T恤,亲自给她套上,然后是内裤和脱鞋。
跟伺候婴孩儿似的,这辈子,也没谁了。
他把人抱到餐桌上,指着饭碗道:吃吧。
罗总不是一个会谈情说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