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的夜晚,络绎的车流与红绿灯火交织,光影又明明灭灭或大片挥洒或零零碎碎散落在容蔺和的深邃脸庞上。
迟瑜晕车不能玩手机,很是无聊,眼睛转了转,玩心上来了,用只能他们听到的声音,凑近男人:“要是他们问我是谁,该怎么回答啊. .....”,扯了扯容蔺和的袖角。
“你想怎么回答。”,微阖着眼的男人,掀开了眼皮。
“那我怎么知道。”,迟瑜说:“那我本来也就是容先生好心捡的嘛,要不要说我是你收留的,这样也不好,那别人都想着让你去救济她们了,要不然就说我是你远方亲戚,为了谋求好的工作来投靠你,对了,容先生有什么远方亲戚嘛。”
“没有,我亲戚都死了。”,嗯,容蔺和话语带着冷凝,甚至像是在恐吓。
是在吓我吗。
不是亲戚,那就说我是你路上捡来的?
或者说情人?
毕竟自己吃他的,住他的,也还没报答他什么,确实像包养个小情人。不过哪有情人那么没有眼色,天天惹金主不开心啊。
迟瑜就是因为无聊,故意招惹他玩的,所以干脆把胡乱想的话宣之于口了:“那不会说情人吧。我看电视上说有钱人都会找好多情人,给她钱,容先生那么好看有一个情人怎么了,有三千个也没问题啊,我都不介意的,容先生需要我我就在,你不需要我我会懂事离开的。”,一副深情恳切的样子,听起来也很是可怜兮兮。
“......”
容蔺和听完反而气笑了,他可没见过有哪个人包养那么顽劣的情人,明明知道她就是故意装不懂气他,但是说出的话还是让他心情不愉,敛上眸手背覆在额头上,压抑着情绪不再搭理她。
迟瑜看容蔺和不理她,自觉闭上嘴,不能再刺激他了,再说一句话,怕之后的场面就不一定是她能掌控的了,她靠在车的椅背上,看向车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车水马龙灯火绚烂和原来的世界别无二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适应的那么快。好像自己对原来的世界毫无留恋,是那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还是她太过冷血。
等迟瑜再一次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靠在容蔺和的肩上,一只手还耍流氓似的搭在他腰腹上,她眨了眨眼睛,刚好能看到男人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他没有表情时候的神情是冷的和冬夜一样寂静薄凉。
迟瑜看着他夜色里模糊的侧脸,脑海里却涌现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和相似的场景。
她好像忘了什么。
那个曾经在梦里和她一起逃脱梦魇恶魔的人,长大了会和他一样卓尔不群嘛,已经好久没有梦到他了,他还会记得我嘛。
视线却被忽的遮住,眼前一片漆黑。原来男人欺身过来,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尖,近的连灼热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女孩想往后退去却发现退无可退,只得扭过头不去和男人的眼光对视:“小瑜刚刚在透过我看谁?”
“没有,只是走神了。”,迟瑜下意识掩饰,只是借口却有些苍白。
男人没有再追问,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但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掌控,薄唇暧昧的轻轻擦过他的耳尖:“不是说情人,你知道要做些什么嘛。”,他凑近迟瑜,咬耳朵说了几句话,迟瑜耳朵倏地红了。
“我刚刚开玩笑。”,迟瑜微蹙着眼眸,露出一个无辜又可怜的笑容,乞求被放过。
“玩笑开多了,我就会当真了 。”,男人眸色深重,暗夜里星星点点显得格外危险,但还是放过了她。
迟瑜刚刚被控制住的时候还娇娇弱弱可怜巴巴求放过,现在安全了,又开始不知死活在容蔺和底线上蹦哒。
“那你现在当真了嘛,说实话当容先生的情人,听起来不错。”,迟瑜双手抱住容蔺和的窄腰,昂起脆弱的脖颈,在他的唇角染上嫣红的颜色。
男人任她笨拙的在自己的腰腹上游走抚摸,任她暧昧舔舐自己的唇角,直至内心的堤坝土崩瓦解, 右手托住女孩的头向自己这边按压,微凉的薄唇和娇软的唇瓣相依碾转交融,迟瑜有些控制不住的轻轻嗯了一声,有些怕被司机看到望了一眼前方,却发现挡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他们被隔绝在车后。
而容蔺和听到她压抑着的呻吟声,更加用力揽着她的腰,少女偶尔张开的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红舌缠绕暧昧淫靡的一面。
终于等迟瑜快喘不过气,才被放开,她立刻靠着车窗,右手臂横过心脏,紧紧压抑着跳动,努力离容蔺和远一点,警惕地看着他:“流氓!”
容蔺和眼眸有些发红,从喉咙发出闷闷的笑意,声音有些喑哑:“流氓?是小瑜你先主动招惹我的啊,既然怎么说了,那我以后可要好好表现,不能辜负我的新称呼。”
男人微微俯身,迟瑜往后又退了退,头砰一声磕在车窗上,眼里忽的积出泪水,委屈的看着他。
容蔺和立刻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迟瑜的头:“疼不疼。”
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