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黎里跟他分开一些,对着他露出一个极甜的笑容来。
酒足饭饱之后终于散了席,成渝在跟人一一作别,作为服务生的黎里也跟同事在门口鞠躬送别,口中用很真诚的语气道:“欢迎客人下次光临。”
走一个说一个,等宴闻走到跟前时,黎里照样用热情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宴闻没像之前一样对他视而不见,居然停了下来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下班?”
黎里道:“半个小时后。”
他们之间的交谈只有另一个服务生听到了,成渝在送别安德鲁所以没注意到。
收拾好狼藉的桌面,站在门口送完最后一波客人,黎里就可以下班了。他换下衣裳,摘掉头套,用湿纸巾把脸上的妆容大致擦拭了一下,确认手机里已经收到了今日的工钱,便背着包下了班。
两个人没有约好,但黎里出来看到宴闻的车时并没有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太想当然,而是先敲了敲驾驶席的车窗,等车窗降下露出宴闻的脸时,乖乖问道:“哥,您是在等我吗?”
宴闻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语气中难得有种玩笑的意味,“在等代驾。”
他在席间确实喝了酒。
黎里就笑了,“这么久代驾都没来,可能没有人接您的单了。要不这份钱给我赚了吧?”
宴闻眯着眼看他,“怎么收费的?”
“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打个折吧。”黎里伸出一根手指,“一百。”
宴闻往后一躺,语气很随意,“太贵了,我家开过去不到十分钟。”
黎里道:“附加一次特殊服务。”
宴闻道:“有多特殊?表演一次拆螃蟹?”
这是在讽刺他给安德鲁拆螃蟹的事?
黎里要被气笑了,但很快忍了下去,露出职业性的笑容面对他,“扒虾也行。”
宴闻坐在了后车座,黎里调整座位系好安全带开始启动车子。他确实很少开车,有些生疏,但因为宴闻的车跟宴霁的车是同款车系,所以也没到不知所措的地步。他起步慢,行驶也缓慢,到家后宴闻几乎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可一进屋他就清醒起来,力气很大的将黎里压在墙上吻他。
唇舌中都含着酒精的气味,他们喝的是陈年桂花酿,里面又夹杂着一股桂花的芬芳。宴闻的吻总是很激烈又冗长,黎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吻到浑身发软又发热的地步。
互相蹭着的时候黎里就发现对方硬了,以往对方总是表现得比较冷淡克制,今天这么热情这么强烈,黎里很难不联想到那个漂亮的男人。
在说出自己的理想目标是宴闻之后,成渝就变了脸色,低声警告道:“那是哥哥的,你别肖想了。”
成渝说那句话的时候急切中又带了点心虚,黎里就看明白了,宴闻不是他的,至少两个人暂时不再是那种关系。
可这个男人到底被影响到了。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分心,宴闻松开了他的唇舌,眉目间带着股不满,“我希望你交易的时候能跟你上班的时候一样专注,不要东想西想。”
黎里突然理解了宴霁说要给袁宏波加工资的原因。
宴闻训斥人的时候真的有点吓人,会让人瞬间增加心理压力。
黎里露出无辜脸,“我没有东想西想。”
宴闻薄唇一抿,嘲弄道:“我以为你还在想着怎么给人拆螃蟹,要是那样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我对不在状态的人没有兴致。”他转身就往楼上走,胯下的昂扬已经消下去小半,竟真的是失了兴趣。
这人真的很难伺候。
黎里拧了下眉心,很快跟了上去,一边道:“您也没有说我空闲之余不能去兼职,合约里没有这一条。”
“而且您大半个月都没有联络我,我以为您都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交易这种事。”
宴闻已经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并没有顺手关上门。但黎里还是只站在了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道:“如果让您不满意了,我很抱歉,但我还是希望今晚能给您服务,不然我这笔钱也拿的不安心。”
气氛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宴闻的声音才从浴室的方向传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