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的女人,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半泡眼泪,只好作罢。
乌萝自生下她后就没照顾过一天,小巫离长这么大全是靠自己努力。
刚会爬就开始自己找吃的了,两人多年来也没说过多少话,每次谈话乌萝也是必然说巫离她爹有多完美、多俊美、多迷人。
乌萝说了许多两人的过往,却从未提过巫离的爹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
所以听了好几年,巫离别的都不知道,倒是牢牢地记住了她娘夸她爹那些话,简直倒背如流。
对于乌萝,巫离对她并不亲,乌萝养她就像养只狗一样,想起来了就喂一口,所以巫离对她的亲缘十分单薄,以至于即使她死了,巫离也哭不出来。
她心里有些难过,却也没有太多。
此时她被巫寒玉提在手中,巫离看着越来越远的乌萝低下了头。
对她而言,被带走没什么,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
大殿外是南涯宗的弟子,整齐地站在两侧。
巫寒玉一出来,众人齐齐低头行礼。
“掌门。”
男人面若寒冰地点了点头,淡漠地说了句“回宗”后,便拎着巫离先行御剑离去。
众人随后跟上,他们看着掌门手中的幼童,心中诧异,却不敢妄议,掌门积威甚久,无论这个幼童是何身份,都无人敢在背后议论。
巫离第一次在天上飞,高兴坏了,她兴奋地看来看去,小脑袋来回乱转,小脚抖啊抖的。
巫寒玉喜静,且十分讨厌与人触碰,平日里与人交谈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还是第一次与另一人距离如此近,本就十分不喜,手中的幼童又未免太过闹腾,弄得他烦乱的心更无法平静。
他皱着眉晃了晃手里的小孩儿,低喝道:“勿动!”
巫离被他晃得有些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不敢动了。
一路御剑而行,一天后才到达南涯宗。
手里的幼童似乎睡着了,低着头一动不动,小胸脯缓慢地起伏着。
剩下的琐事交给了大长老的弟子卞鸿熙,巫寒玉拎着巫离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屋后他站在床榻前迟迟未动,犹豫了稍许又走出门,去了隔壁房间。
一挥衣袖,原本空无一物的卧房中充盈许多,布置摆设与隔壁相同。
将幼童放在床上,巫寒玉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巫离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日一早,巫离摸着饿扁了的肚子,坐起身,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
陌生的环境并没有令她害怕,巫离爬下床在屋里走了一圈,东瞅瞅西看看,像个小狗一样了解完自己的窝才走出卧房。
小丫头打开房门先伸出脑袋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院子很大,布局十分雅致,巫离张着嘴惊叹了一会儿,她四处打量着。
一共两件卧房,隔壁的房门紧闭,巫离犹豫了下,便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
这间卧房的布置和她刚刚出来那间一模一样,巫离站在门外,小脑袋探进了门里,左右看了看。
床上打坐的巫寒玉睁开眼,沉声道:“何事?”
巫离在门口看不到卧榻,她以为没人呢,猛地听到主人家的声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进来。”
男人的声音清冷,仿佛带着冰碴,巫离抖了一下,鼓着腮帮子走了进去。
走到床前站定,巫离仰头看着床上坐着的男人和他对视。
小丫头才五岁,长得已是玲珑可爱,三分像乌萝,三分像自己。
巫寒玉垂眸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何事?”
男人看着她又问了一遍。
巫离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再一次感叹,这么俊的仙长怎么不是自己爹爹呢?好可惜啊!
“仙长,我饿了。”
稚童用软糯的声音嘟囔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起来像只可怜兮兮的小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