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不一样,我也不能一直当米虫,”裴樱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婚礼的时候谢珩哥哥也来吗?”
&esp;&esp;苍梧是研究生时期裴清让和同学一手创办。
&esp;&esp;创始人除了他,还有两位,裴樱跟谢珩最熟悉,因为他是他的高中同学。
&esp;&esp;很久没用的毛笔搭在砚台,红色请柬放在书桌。
&esp;&esp;裴清让把衬衫袖口解开,往上折了两道:“为什么我是哥,谢珩是哥哥?”
&esp;&esp;裴樱脸一下就红了:“我这不是为了区分一下亲哥跟……后哥吗?”
&esp;&esp;裴清让研墨,拿起毛笔。
&esp;&esp;裴樱不解:“你还需要亲自做这些事吗?”
&esp;&esp;这个年代,相亲认识几天就可以结婚,结婚都是朋友圈发一下电子请柬。
&esp;&esp;哪有人还愿意一笔一划手写请柬,用的还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支毛笔。
&esp;&esp;但是不得不说,哥哥的字是真好看,字如其人。
&esp;&esp;裴樱看着都觉得累:“写那么多份不嫌烦吗?”
&esp;&esp;冷白灯光从高处落下,那只握着毛笔的手清瘦又白、骨节分明:“不会。”
&esp;&esp;以前只有公布成绩的时候,两人的名字才会靠得这样近。
&esp;&esp;裴樱随手拿起一张,上面用漂亮的行书写着:新娘林姰,新郎裴清让。
&esp;&esp;而后发现每一张都是如此,新娘名字在前、新郎名字在后。
&esp;&esp;“别人家结婚,都是新郎新娘这样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