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到一间锁头生了绿锈的房前。
&esp;&esp;明礼大师打开锁,推开门,室内积满了灰尘,一道晨光将房间分割成明暗两半。
&esp;&esp;仿佛这头是现在,那头是历史长河。
&esp;&esp;室内极简,一张木头硬板床,一套无漆桌椅,一个木柜,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墙上挂着一幅彩色装裱画,画中有两人。
&esp;&esp;杨平乐一眼就认出了,是他和沈泽清,沈泽清眉眼含情,坐在那辆明黄色的兰博基尼车盖上,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而他明媚张扬地笑。
&esp;&esp;那眼中的情素如同现在的沈泽清,但是他一眼就知道这不是现在的沈泽清。
&esp;&esp;而是上一世的,因为他穿的那件黑色的皮衣,是上辈子他最喜欢的,为了还蒋家的债,十几万的皮衣卖了两千。
&esp;&esp;而这世他没有这件皮衣。
&esp;&esp;或许那曾经是沈泽清送给他的,而他却把他忘了,且卖了,给了那对欺骗他的亲生父母。
&esp;&esp;落款盖着沈泽清的私章,以及一句祝福,愿我的爱人岁岁平安。
&esp;&esp;日期是竟然是车祸的五十年后。
&esp;&esp;字迹铺满了岁月啃噬的痕迹,做不了假。
&esp;&esp;杨平乐直勾勾地盯着日期,眼泪无声滑过面颊,模糊了视线,他用力一抹,试图把这个落款印在脑海里,留在心中。
&esp;&esp;“阿弥陀佛,杨施主明白了吗?”
&esp;&esp;杨平乐吸了下鼻子,呼出憋在心中长久得不到舒解的郁气,“他活着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