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东风有些歉疚,心说:“近也不去看个究竟,恐怕我一辈子难得安生了。万一师哥是好人,我这样猜忌,就是平白辱没他。若他是坏人,要对终南不利,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呢?”打定主意看一眼就回,但愿等在家里的张老爷,不介意吃个凉掉的胡饼。
&esp;&esp;背后忽然一响,东风连忙放回纸笺,把月牙凳重新推回床底。他小心翼翼走过去,趴在门框上往外一看。
&esp;&esp;幸好不是子车谒半途折返,是几个弟子练完早功,回来歇息。估计再过一会,更多人也要往回走,而师娘要去封情房里放花儿。东风心里怦怦直跳,经此一吓,再也不敢多耽,原路溜回去。
&esp;&esp;山上终南弟子人来人往,大家要么听说过他的名字,要么干脆打过照面。不管碰到谁,总要引起一阵骚动。
&esp;&esp;躲来躲去实在难受,东风下了山,找见一家茶馆歇脚。随便要了一碗粗茶,间或尝一口。如此歇到日上三竿,早前那个卖花女从另一边走回来,蹦蹦跳跳,背篓看着轻了不少。东风心里一动,朝道上挥挥手,叫住她问:“还有花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