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丑举起一只手,掐着小指说:“金狻猊的这么一点儿。”张鬼方抱着骓马爱不释手。阿丑道:“还没起名呢,请张老爷赐一个名字。”
&esp;&esp;张鬼方道:“我不会起,你起,要一个比金狻猊好听的。”阿丑随口说道:“叫张二牛。”
&esp;&esp;分别一场,病一场,张鬼方久未揪他的耳朵,现下又忍不住动手。阿丑捂着耳朵避开,说:“那么叫:飞雪暗云。”这个名字是一早想好的,要是张鬼方看不上骓马,他就起个名字增色。
&esp;&esp;张鬼方大喜过望,毫不在意骓马体瘦毛粗,一个劲地夸它。
&esp;&esp;他们两个吵得不行。平措卓玛揉着眼睛出来,见一匹新马,嘲笑道:“好大一匹瘦狗!”
&esp;&esp;张鬼方不乐意了,回道:“不许乱讲。”
&esp;&esp;阿丑站在旁边,忽然生出一计,说:“张老爷,不如叫上平措,带上金狻猊,一起去试试马。”
&esp;&esp;虽不明白为什么要带金狻猊,张鬼方还是依他,叫平措卓玛换了外出衣服,仍旧去那片大荒漠。
&esp;&esp;夜里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一条彩练似的银河向南流泻,冷风猎猎,两匹马儿长飘飘的鬃毛随风飞舞。霎时间只觉天高地阔,不说骑马去长安,直接一路跑到西方世界天竺国都使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