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伙计道:“四十两。”
&esp;&esp;阿丑捏捏手里的钱袋子,说:“我自个看看罢。”伙计便也不再劝,回去打牙牌了。
&esp;&esp;这匹银踏雪就是痴肥的典范,两眼只看得见草料,没有一丝聪明气。阿丑轻轻唤道:“银踏雪?”银踏雪头都不抬,伸在槽中舔水喝。再往内走,一匹枣红马,一匹黄马,贩子懒得起名,之后就没有马了。
&esp;&esp;尽管早就料到结局,阿丑还是不大甘心,在马厩中站了一会。银踏雪吃饱喝足,踱去边上睡了。这时角落一堆枯草一动,原来是一匹干巴巴的瘦马,伸头去吃银踏雪剩的草料。伙计连忙扔了牙牌,赶它:“叱,叱!”
&esp;&esp;马挨了几下打,张大马嘴,塞了满满一口草料,缩回角落慢慢地嚼。原来银踏雪、金狻猊这样上等马,草料和别的中马、劣马是不一样的,不掺糠,反而会切几个应季果子拌在里面。这匹次等马,死活不吃次等料,反而天天要偷银踏雪的草料吃。阿丑觉得它长的不是牲畜心,饶有兴致,问道:“这匹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