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把鞋带搞下来是个问题。
&esp;&esp;或者把他的鞋抢走也可以。
&esp;&esp;翟文黎微微弯曲着脊背,一双漆黑的瞳孔扫过几人,最后目光定格在吴澄他们身上,眼中冷意达到了巅峰。
&esp;&esp;“和班主任请假很难。”
&esp;&esp;翟文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人摸不到头脑。
&esp;&esp;吴澄、胖子和红胎记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抖得更厉害了。
&esp;&esp;翟文黎冷笑着,站了起来。
&esp;&esp;谢铭迟心想完了。
&esp;&esp;站起来更不好脱鞋了。
&esp;&esp;翟文黎只是站在原地,长时间的欺凌让他习惯了弯着脊背、瑟缩着脖子,哪怕是现在,他身上依然难以改掉这些习惯。
&esp;&esp;他朝三人一个个指过去:“你,家里有钱能平事;你,和学校外的小混混熟;你,屁也不会只会拍马屁……就因为这样,班里没人敢惹你们,老师更不会管你们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事都会压下来,就当作没发生。”
&esp;&esp;“呵,”翟文黎突然冷笑起来,低着头,整个肩膀都在颤抖,“谁都不管我,谁都不敢管我,看见了就装作没看见,生怕被你们当成是一伙的……就因为你们!”
&esp;&esp;他的声音陡然抬高,瞪着血红的双眼,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我死了,你们凭什么好好活着?!你们才是该死的!你们该死!!”
&esp;&esp;谢铭迟默默听着翟文黎的陈情,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打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