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是什么呢——是研二时，音乐社在操场表演。

&esp;&esp;纪起练了很久很久的情歌，想录给温聿听，当然大概率是得不到回应的，不过纪起还是决定试一下。

&esp;&esp;那天晚上的操场围了好多好多的人，纪起不太会用吉他，全程都很紧张，怕弹错，结果却是唱跑调了。

&esp;&esp;他尴尬不已，抬眸的时候才发现温聿已经站在人群中听了很久了。

&esp;&esp;梦似的。

&esp;&esp;因为是耳熟能详的情歌，大家都会唱，人潮鼎沸中，温聿站在路灯下，双手插着兜，素白的灯光被他的眼睛晕染得很温柔。

&esp;&esp;纪起还是不受控制地去看温聿，只是这一次，温聿也看他了。

&esp;&esp;情歌已经接近末尾。

&esp;&esp;纪起听见了温聿随之哼唱的两句，那是温聿唱的唯一的两句——

&esp;&esp;一句是“你会等待还是离开”，另一句是，“但故事的最后你还是说了拜拜”。

&esp;&esp;纪起到现在都没有忘。

&esp;&esp;当天晚上，他没有给温聿发视频，温聿却是给了他答复：唱得很好听。

&esp;&esp;后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他们聊天、散步，偶尔也会去操场唱歌，渐渐地就谈上了。

&esp;&esp;顾忌明：“……”

&esp;&esp;顾忌明莫名很烦躁，心头也酸溜溜的，他看了眼因为回忆泪光闪烁的纪起，胃中酒液似乎顺着食道上涌，他有点想吐——就你还唱歌呢？唱得明白吗你。

&esp;&esp;顾忌明磨了磨牙，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甚至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去问这个问题，堵得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