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为心爱的人去学习如何做一位合格的S,满足她,抚慰她。
……他不是没有尝试,也不是没有努力,但效果不佳。
S,或许是一种天赋。
这是叶沂到很后来才明白的事情,彼时他已发现自己的性癖,同母亲一般,他受虐癖深重。
“真的S,天生就是S,”甄情对他说,脸上扬起很温柔的笑,目光向往,“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他天然就有那样一种气质,高高在上,令人仰望,不需要刻意塑造,也不需要时时强调,他从生下来,从骨子里,就是那样的——许多自称S的人,其实都差了感觉。”
他的父亲,就是差了感觉。
再怎样挥鞭滴蜡、抽打羞辱也好,他终究不是甄情想要的人,不是甄情的主,征服不了她。
甄情说:“我没有那样的幸运,能够遇见那样的主,但希望有一天,你能遇见。”
可,真的有那样的主吗?
叶沂经营清域俱乐部近十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见过形形色色无数的S,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感觉:这个人天生就是S。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很平凡的初冬的晚上,外面飘着雪花,叶沂推门走进俱乐部,在吧台旁看到一位戴着墨镜的少年。
从此,世界春暖花开。
“你是天生的S。”叶沂不止一次这样对凌霄说。
没有人知道,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是何种心情。
或许,真的M,也天生就是M。
他们从生下来,从骨子里,就在期待他们命定的S,期待能够遇见他、服侍他。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可以。
叶沂继承了父亲的痴情与不悔,也继承了母亲的信仰和执着,然而父母那段纠缠而不幸的婚姻,却终究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让他面对感情时,变得怯懦而踟蹰。
他像朋友一般与凌霄相交,一面克制不住的迁就他、讨好他,一面又死死守着自己的本来面目,分毫不露。
一旦告白,凌霄不喜欢,岂不是全完了?
他看过太多次父亲卑微哀求、毫无底线,母亲无动于衷、心冷似铁。母亲不是坏人,也不会刻意玩弄人心,她只是不喜欢。
只是不喜欢。
若是不告白,还能这样像朋友一样相处,倘若告白而没有回应,叶沂一定会忍不住放下身段祈求,就像他父亲曾做的一样,毫无尊严,底线尽失。
可越这样,越只会让凌霄看不起他。只会让凌霄为难,然后避着他,不再见他。
本性里的受虐癖日日在叶沂心底叫嚣,让他快点跪下,跪下,求他,求他。然而理智又紧紧拉住心底那根弦,告诉他慢点,慢点,讨好他,服侍他,让他喜欢上你,徐徐图之。
他爱极了凌霄在台上调教时的样子,他游刃有余的踱步、高高在上的审视,漫不经心的抚摸,随手一转将奴送上巅峰,然后像觉得脏一样,脱掉手套扔到台上,毫不留恋地转身,一步步走下台。
迎着光,他像是神。
叶沂心底砰砰地跳,腿脚发软,几乎要滑跪在地,伏下身子去亲吻凌霄的鞋尖,求他把脚踩到自己身上。但他却要克制自己,带上温文尔雅的笑,死死压住内心的悸动,不动声色的与他交谈,看着凌霄神色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喝奶茶或果汁,言行懒散却不减威势。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目光中的迷恋,唯有将手背到身后,狠狠握拳,借助指甲刺入掌心的刺痛来提醒自己:不能,不能,还不到时候,他会讨厌你的。
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想着凌霄自慰,手伸到身下,叫着主人自撸,脑海中全是凌霄的身影:他漫不经心地垂手抚摸,随意挑起奴的下巴,黑色的蛇鞭甩下去,带出凌厉的破空声……然而每每快要射出时,却会有自我厌弃的自卑感涌上心头。
——你这样卑贱的奴隶,未经允许,也配想着主人自慰吗?
他会在将要高潮的时刻忍下来,狠狠地甩自己耳光,或者用力掐捏阴茎,让它受痛软下去,好像那样便是对自己的惩罚,对凌霄的另一层忠贞。
独身一人的梦里,他会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荒淫无度,凌霄调教过的所有奴都变成了他,有时在调教室里,有时在表演台上,他跪在主人脚下,被抚摸,被鞭打,被羞辱……甚至被肏弄。
梦里是最快乐的时光,精液会在他无知无觉的睡眠时流出来,弄湿底裤,散发出腥咸的味道。然而梦遗醒来的第二天早上,他总会狠狠地给自己一耳光,冷声骂:“婊子!”
他确实是婊子,未经允许,也敢肖想主人,甚至出精,真是淫荡,下贱,无耻,不要脸。
那些辱骂的词汇来来回回在他心里滚,然而在这样的行为中,他却又会产生自我作践式的快感,羞辱感蒙着他,竟也能让他感到快乐。那一瞬间,他心里的自厌会到达顶峰,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簌簌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配上凌霄。
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