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阮软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没有。”
&esp;&esp;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
&esp;&esp;仔细一看,竟是之前从诡异学院里带出来的卷子。
&esp;&esp;不是,她是真的喜欢学习啊!
&esp;&esp;姜烛磨了阮软半天,确认她看她时没有任何奇怪的眼神,也没有那种莫名的敬畏后,她才松了口气。
&esp;&esp;阮软解开题,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姜烛,又在姜烛的示意下,看了一眼四周。
&esp;&esp;确实看到一个男生,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姜烛。
&esp;&esp;只是在与阮软对视的一瞬间,他又移开了视线。
&esp;&esp;阮软放下笔:“是有点奇怪,但没有恶意。”
&esp;&esp;姜烛点头,等她继续分析。
&esp;&esp;但阮软没再继续说话,而是趴到桌子上,准备睡觉。
&esp;&esp;“没啦?”
&esp;&esp;阮软点头:“没有恶意,就不用太在意,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esp;&esp;怪,怪哲学的。
&esp;&esp;姜烛也跟着趴在桌上:“不过阮软,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当同桌啊。”
&esp;&esp;阮软是个很奇怪的妹子。
&esp;&esp;七班是实行按照成绩选择座位,自然也可以选择同桌。
&esp;&esp;阮软是第一名。
&esp;&esp;但她从跟阮软同班的第一天开始,就坚定地选择跟她做同桌。
&esp;&esp;一直同桌,但从未说过话。
&esp;&esp;阮软从来都是安静的,沉浸在学习里,谁都无法踏进她的世界。
&esp;&esp;“没有为什么。”阮软闭上眼睛,似乎要睡着了,“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esp;&esp;其实是因为,姜烛太孤独了。
&esp;&esp;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她的孤独。
&esp;&esp;那是和她不一样的孤独,但都是孤独。
&esp;&esp;所以她坚定地选择了她。
&esp;&esp;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似乎会显得,不那么孤独。
&esp;&esp;姜烛凑近她:“阮软啊,你喜欢哲学吗?”
&esp;&esp;“喜欢。”
&esp;&esp;“最喜欢哪个哲学家?”
&esp;&esp;“没有最喜欢。”阮软又睁开了眼睛,“都喜欢。”
&esp;&esp;她喜欢那些浩如烟海的知识,从时间的洪流中,散漫又无意地从她身边路过。
&esp;&esp;每一种见解,都让她有更深的体会。
&esp;&esp;最喜欢,是根据自身生活的限定,框住了某一个自以为最正确的见解。
&esp;&esp;她没有想要限制任何东西。
&esp;&esp;所以,都喜欢。
&esp;&esp;姜烛笑:“阮软,想读哲学系吗?”
&esp;&esp;“不想。”阮软闭上眼睛,“我爸爸说,这个专业出来,不好找工作。”
&esp;&esp;姜烛抿唇。
&esp;&esp;
&esp;&esp;等到放学时,秦天一脸奇怪的凑到姜烛跟前:
&esp;&esp;“姜烛,今天好奇怪,好多人都躲着我。”
&esp;&esp;“我一问原因,他们就摆手说没有,转身就跑。”
&esp;&esp;“我有那么吓人吗?”
&esp;&esp;姜烛顿时满意了。
&esp;&esp;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觉得奇怪啊。
&esp;&esp;“但后来一个铁哥们跟我说,是因为你。”
&esp;&esp;姜烛:“?”
&esp;&esp;“他说,只要我跟你关系好,他们就不敢靠近我,姜烛,你背着我干啥了?”秦天琢磨了一下,“你该不会仗着自己力气大,背地里欺负同学收保护费吧?”
&esp;&esp;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esp;&esp;看姜烛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责问和痛心,顺便还将阮软往旁边拉了拉,生怕她污染到阮软。
&esp;&esp;“姜烛啊,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esp;&esp;“做人还是要讲良心的啊!”